没有赢,很快……很快陛下就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全部要大难临头,金陵乃至整个北周都会血流成河!”他眼底闪烁着仇恨嗜血的光芒。
“我知道萧若傲走的时候带走了几千士兵,但他连应天都丢了,凭那几千人又能闹出什么花样来。”东方泽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回来倒好了,省得本王派人四处追捕。”
步允冽嘴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
“怕是没机会了。”张启凌喝过药,凉声道:“你生前做孽太多,一下地府就得去十八层地狱受罚,咱们根本见不到。不过我倒可以把萧若傲送下来给你做伴,省得你独自一人在地狱里难熬。”说罢,他示意辛月取来地图,一边与辛月低语一边在地图上划动,当他手指划过皇宫四周的护城河时,步允瞳孔微微一缩,但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又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半晌,张启凌抬起清俊的眉眼,“我问你最后一遍,萧若傲在哪里?”
在短暂的沉默后,步允开口道:“好,我告诉你们。”
见他松口,东方泽心中一喜,急忙道:“快说。”
望着东方泽急切的模样,步允嘴角扯出一丝嘲弄之意,“陛下在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就算你们翻遍应天,也休想找到。”
步允的一再戏弄,终于耗尽了东方泽的耐心,他一把攥住步允的衣襟,生生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非要吃罚酒,本王成全你,本王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来人!”
“不必了。”张启凌唤住准备用刑的东方泽,说出一句谁也意想不到的话,“我已经知道萧若傲在哪里了。”
听到这话,别说东方泽,就连步允也满面诧异,他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摇头,“你怎么可能知道。”
张启凌微微一笑,“因为你告诉我了。”
步允激动地道:“胡说,我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未必一定要说出来,表情甚至眼神同样可以说明一切。”辛月凉声道:“我夫君故意拿地图试你,果不其然,你在看到我夫君手指划过护城河时,眼神有所异常,可见这条护城河与萧若傲有关。”
步允没想到连那么细微的神情也没逃过张启凌的眼睛,一时慌乱不已,强自镇定道:“我眼睛动一下就叫有关了,真是好笑,难不成陛下还能藏在河里吗?”
“河里当然不能藏身,但他却可以通过护城河离开应天。”张启凌目光锐利如箭,直刺步允,“据我所知,这条护城河是引城外之水入城,换而言之,护城河可以直通城外。”
步允暗自蜷紧袖中的双手,面上则是一副满不在乎之色,“确实如此,但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有人可以憋气游到城外吧?就算游到最近的那一边,至少也得半个时辰,中途连个换气的地方都没有。”
东方泽微微皱眉,步允说的没错,人毕竟是生活在陆地上的,无论水性多好,都不可能一口气憋足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