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尤其是越到后半夜,那侵入骨髓要冻僵灵魂的阴寒更是让那些实力低微的战士们叫苦不迭,只能是不断往火堆了添加柴火,可不知是不是错觉,火虽然越烧越旺,却是感觉不到半点热量一般,甚至于火光所能照耀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喂,是不是太困了,出现幻觉,怎么觉得这火不够热啊?”一名负责守夜的战士说道,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刚刚脱去稚气的小伙子,最是胆小,听说了前半夜发生的那件事后,即使是尿憋的受不了也不敢一个人去解决。
因为这事,少不得一番嘲笑。只是,这位胆小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色煞白两股战战半举着手颤巍巍地指着对面。“有……有鬼……鬼……啊!”说完这句话,这胆小鬼直接是吓晕过去,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刚才说话的战士见此场景,也是瞬间惊醒,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也感觉到了异常,明明周围还有好几个同伴,却都是耷拉着脑袋许久都没有出过声,还有那火焰明明是燃烧地旺盛,却没有一点暖意,这一切的一切串联起来加上那胆小鬼的一句话,他已经是猜到了最坏的局面。
一点点将手移向腰间的刀柄处,冰冷的木头和缠带传递来一丝暖意,似乎在这时间内,他所能依靠的就是陪伴多年的斩马刀了,他回想起自己一点点打拼厮杀,每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过活,然后得知只要参与了这次行动归来后就可以分到一笔不菲的报酬,且可以退出帮派时,他毅然决然地报了名,一想到成功后可以回到家乡买几亩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再娶个婆娘成个家,那滋味甭提了。于是,他回头看去,这一眼就是永远,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那个‘美好的家乡’。
桀桀桀!人类的灵魂真是美味啊,再有几个就可以脱离这幅皮囊了,也不用再惧怕什么了。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人,赫然是那周兴池。他肩膀上站着的正是那魔脸毒蛙,这毒蛙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散播疫病和毒素,每一秒都在壮大。周兴池慢慢走向那火堆,走过的每一步,就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来到了最后死去的战士旁,将手放在其头顶一寸上方,魔脸毒蛙喷出一口毒气到那死人脸上,不多会儿,从其头顶飞出一抹蓝光,钻入到周兴池的掌心。
如法炮制,那几个早死的倒霉蛋也无一例外地被抽走灵魂干瘪再死。轮到最后一个,也就是昏死过去的胆小鬼时,这个不是什么漏网之鱼,而是留个毒蛙的食物。于是,魔脸毒蛙从周兴池肩膀跳到胆小鬼的肚皮上,吐出一个黑珠打算痛快饱餐一顿时,察觉到异常的周兴池一招手,魔脸毒蛙瞬间飞到他手里,然后那胆小鬼猛地爆炸开来,无数的冰锥似乎被某种力量导引,尽数往周兴池身上扎。
这样的手段明显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周兴池身前涌出一道黑气屏障,射入黑气中的冰锥最后都消融化作冰水落下。生性多疑的他立刻就知道这是圈套,于是一步迈出周围的空间出现波纹荡漾,似乎是某种遁术,可还没将这一步迈出去,四周骤然闪亮起来,下意识的周兴池用手肘挡了挡,魔脸毒蛙更是不堪尖叫一声就化成一团黑气钻到周兴池身体里。
等到能适应光亮后,已是十几秒的事了,周兴池分明发现那些势力的头头脑脑都是围成一圈将自己包围起来,而领头的正是姑苏慕寒。“没想到,周门主竟然是死巫,这可是个天大的笑话。”董寸锐向来与周兴池不对头,此时能够嘲讽一番自然不会放过。姑苏慕寒摆了摆手,将还打算说下去的董寸锐给止住了。“事已至此,你有什么话好说!”“桀桀桀,可惜啊,要是再早一点,我可就要束手就擒了,只是现在的你们能够留得住我吗?”周兴池一脸不屑,似乎对于诸多势力完全看不上眼。
姑苏慕寒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变化,倒是其他的人不乐意了,就算你是什么狗屁死巫,也不过就是一个而已,在场这么多人还弄不死你?“虚张声势而已,一只藏头露尾的鼠辈有什么好得意的,垃圾一个!”说这话的是脾气有些冲的某个地下势力的二当家,他说完后还特意往地下吐了口吐沫,样子极为不屑。周兴池也不反驳,而是直接一抬手,那地下势力的二当家全身燃起了黑色火焰,几乎是瞬间就烧个精光,消失不见。
当众杀人,而且是毫无顾忌地杀人,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而是彻底地撕破最后的一丝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