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随后,除了慕容绝天外,其余人也是接连消失在这小小庭院中。慕容绝天对着老汉微微鞠躬,后退几步,从正门离开了庭院。“唉,之后的日子难得宁静了。”老汉咂巴着让人听不清的话,鼾声渐起渐落。“焚香静雅,仁王气概”八字楹联此刻看来却充盈着难掩的哀殇,慕容绝天只是想散散心,却无意中来到了慕容崖经常静坐的地方,本想掉头离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房内传来的熟悉声音,让慕容绝天心头的忧伤散去几分。
“师尊,您怎么来了。”“爱徒突遭横死,身为师傅又岂能不闻不问。”“师尊,这事交托于弟子便可,您安心地修养才是。”断了枪头的长棍突兀地顶住了慕容绝天的咽喉,“为师还没老到动不了的地步,你应该知晓为师的性格,此事休要再言!”身穿灰色长袍,面容枯槁,消瘦如柴的身体握着的长棍却纹丝不动。“是弟子考虑不周,可师尊一定要保重,切莫逞强。”慕容绝天当然知道师尊的脾性,只能多加劝说,“要你来管,为师身子还硬朗的很。”
越老越固执,尤其不肯轻易在弟子面前服输,即使心里清楚,可嘴上硬是能挂着秤砣。亭子内,博弈的两人突然止棋不动,脸色骤然变化数次,本该落下的‘将’突然碎裂,变成白粉从指间落下。“看来,这棋是下不下去了。”“禀!前线传来急报,大统领已然身陨!”突然出现的黑影,说出了这一噩耗。
秦岭休息了片刻,总算是重新恢复了行动力,再次望了那男子一眼,蓦地转身,洒脱离去。“绝烟,当年欺你、负你、伤你之人,我会一个个让他们在你的坟前忏悔,绝对。”再次出现在战场中央的秦岭,手提着一具尸体,也不大声嚷嚷,却使得战场所有人都能清楚听见。“你们的大统领,已经被本尊除去,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凡是不抵抗者,本尊饶他不死。”
虽然隔着老远,可慕容雪一瞬间便认出了那颓立的男子,被抓住头颅全身烧的无一处完好的男子,是她可敬可亲的老大哥啊!凭空落白雪,花瓣状的雪花卷成长枪模样,一把握住,慕容崖身形连闪,直直撞破数栋建筑,发出刺耳的尖声,用力地掼出手中的长枪,目标直指秦岭的眉心。两指一夹,秦岭似乎连看上一眼的**都没有,便将慕容雪含恨抛出的长枪夹住捏碎。
然后,握着慕容崖头颅的手,松了开来。“不!”慕容雪此刻那还有之前淡然超脱的姿态,毫无顾忌泥水弄脏衣服,拼了命地奔跑着,即使摔了数次跟头,也毫不在乎,终于在慕容崖落地之前接住了。“大哥!”此刻的慕容雪无助地像个婴儿,只是抱着慕容崖的尸体,不住地啜泣。“好了,安静地睡去吧,这里都交给我吧。”哭的梨花带雨的慕容雪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那人在慕容雪颈后点了下,哭声顿时止住了。一袭黑衣,额上绑着白条的慕容绝天,指着高空的秦岭,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这里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对了,是被那云马兽在腹部穿了个洞。鸿彦的意识恢复,只是看着这周遭都是苍白到可怜的地方,有些摸不着头脑。突然,前面出现了一座门。门上有着两道诡异竖瞳睁开着,似乎在观察着自己。
“好奇怪的门,不过,还是打开看看。”鸿彦双掌贴着门缝的两边,感觉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推开,却总是提不起想要看看的**。“别去打开,那地方很可怕。”身后传来的声音,让鸿彦一惊,回头看去,竟然没有半点人影。“在这里,这里。”“哪里,在哪里?”“这里了!”“啊,是这里啊,啥,白色的人?”“嘿嘿,这样说可不好,其实,这里是你之前便来过的地方。”
轮到鸿彦震惊了,来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已经彻底遗忘了,难怪,毕竟那老头实力端的是了得。”白色的人侃侃而谈,只是说话的对象并不是眼前的人。“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再胡言乱语,管你是白色的人还是鬼,一拳揍扁你。”鸿彦已经受够了其他人怪异的眼光,那感觉就像是看着其他人般让他极为恼火。“嘿,有话好说,动粗可不是待客之道。”
“其实,吾是来指引你,才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