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狗也有今天啊!”
他蹲下身子,伸手按着宫人的脑袋将他死死抵在脚面上,揉.搓着他的头发,说道:“呵呵,就这样,就是这样!朕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这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所有以前看不起我的人都是我脚下的狗,我高高在上赐予你们想要的一切!”
他站起来,说道:“再找几个人过来!快去!”
宫人艰难的站起来,诺了一声,弯腰鞠躬行礼,匆匆跑开了。不一会,又有三个宫人小步快趋赶来。他们躬身而立,毕恭毕敬的站在丰中秋面前。
丰中秋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走到第一个宫人面前,说道:“抬起头来!”他看着宫人白胖的不长胡须的面庞,说道:“知道镇天大将军不?”
“奴才知道!”
“相当不?”丰中秋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宫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左右看了看,发现同伴都低着头,不准备帮他应付。于是只能唯唯诺诺的说道:“想……”颤抖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恐惧。
“你还真敢想……”丰中秋哈哈大笑,伸手拍着宫人白胖的脸,啪啪作响,看着宫人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笑得更加张狂乖戾:“以后你就叫夜明山了,封号镇天大将军!你就是我秋月王朝统御三军的大将军,所有军队都得听你指挥。不过,你在朕眼里就是个狗奴才,以后见了朕要下跪,知道么?夜明山?”
宫人的脸被拍的一阵颤动,点头答道:“知……知道了!”
丰中秋满意的点点头,走到下一个宫人面前,说道:“你,朕看你很顺眼。朕要你当,当谁呢。当梦阳的皇帝,林夕皇帝万俟君……哈哈,以后你就叫万俟君了,见了本公要下跪,说奴才给主人请安,知道不?你们都要跪下来这样说!”他一脸跋扈的神色在阳光下分外惹眼,祭台下的群臣不明就里的看着国主在高台上手舞足蹈,时而兴高采烈哈哈大笑,时而满脸怒色大打出手。而三个宫人唯唯诺诺的时而下跪时而鞠躬,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
丰中秋仰起头,看着天空,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台前颇有登高而望指点江山的豪气。他背对着三个被赐了新名字的宫人,仰天喝道:“凌风烈,夜明山,万俟君,还不给朕跪下!”
三个宫人相互看了看,忍住一把将丰中秋推下去的冲动!然后齐齐跪下去,趴伏在地上,说道:“奴才给主人请安!”那个被掌掴一巴掌的‘凌风烈’口齿不清晰,支支吾吾的声音破坏三个人和声的整奏感,丰中秋不满的转过身来果断将之一脚踹翻,不留丝毫情面。骂骂咧咧的道:“没用的夜明山……,连请个安都请不好,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被踹翻在地滚了好几圈的宫人原本肿胀的脸在地上蹭了好长一溜,捂着脸痛苦不跌的哭丧道:“回陛下,奴才是凌风烈,不是夜明山啊……”
可丰中秋没有听到他的话,已经大摇大摆迈着四方步走到祭台的另一边了!
一名主管祭天祈雨的大臣朗声叫道:“午时到,行登基祭天大典!一祭祭皇天!”祭台边的武士擂响沉重的牛皮战鼓。沉闷的战鼓声在这片纯净的秋日天宇中像锯床腿,毫不搭调。本来是要用‘夔牛青铜巨鼓’的,可丰中秋没有,只能用战鼓临时代替。夔牛皮坚硬却柔韧,任凭武士如何大力擂击都不会破裂,鼓声洪亮如雷,响亮震天。而用牛皮战鼓,武士不敢放开敲,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鼓敲破了,所以声音沉闷压抑,调动不起人们的情绪。
丰中秋站在祭台上,伸手接过祭酒官递来的酒水,对着湛蓝的天空泼出去。晶亮的酒水泼洒开来,在湛蓝的天空中拉车成一个无比绚丽的形状,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璀璨的光亮。闪闪的亮光像是一片星幕,璀璨闪耀。
接着酒水在下落时慢慢散开成一片雾气,在秋日不算太烈的阳光下不等落地就升腾的无影无踪。空气中秋日稻米的馨香中多了一股酒水的馥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二祭祭后土!”沉闷的牛皮鼓再次响起。
丰中秋再次接过祭酒官手中的酒盏,将满满的酒洒在祭台的大地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马上就要到最后的时刻了。
“三祭祭万民!”战鼓再次擂响。丰中秋接过酒盏,正要将酒水倾倒出去时,突然感到脚下的祭台一阵晃动。他连忙趴伏下来,慌叫道:“地震了么?”
祭台下的大臣们都慌乱的东张西望,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觉得脚下的大地在震颤,就像有无数头愤怒的大象在跺脚。那种逼入灵魂的震颤像是战场上纵横捭阖的轰烈骑武士。
终于有人意识到什么了,撕心裂肺的吼叫:“有人……有人在轰击城门……”
丰中秋站在高台上,看着城门方向,瞬间惊呆了。
城外像是一片银白的海洋,银色的甲胄在阳光下激射出冰冷的杀光。银色的怒浪在一下一下冲击着秋月脆弱不堪的城门,上千面绣着蔚蓝风信子的大旗像是银白怒浪卷起来的浪花。大地还在震动着,丰中秋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惊恐:“夜夜夜国,打着蔚蓝风信子大旗,是轻甲步旅,是镇天大将军夜明山……夜明山来了!”
一旁那名宫人赶忙跑过来,跪下去磕头道:“奴才是夜明山,奴才给陛下请——”
“滚——”丰中秋不等宫人那个‘安’字吐出来,就一脚踹他脸上,将之踹翻在地。
丰中秋只觉得世界末日来了,皇帝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这该如何是好“陆妙柏呢,陆妙柏……”他嘶吼道,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可混乱的人们乱成一团,根本没人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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