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妾身倒是知道一些。”久未开口的流云,忽然朝着上座的两位说道,“妾身听到沫离说过好几次,涟漾姑娘对阿靖投怀送抱的事,妾身之前还同晔把这件事当成笑话在说呢。”
涟漾咬紧牙根,身子微晃,藏在袖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却没想到东方靖和沐流云会来趟这趟浑水,毕竟公主是在侯府出的事,就算是为了撇清关系,他们也不该插手多管闲事的。
“郡主和阿靖……”侯爷关注的,却是这两个小辈的事,他心里对菱婉是极满意的,若是那个不定性的儿子能娶到这样聪明沉静的媳妇,指不定他的性子也能跟着改一改,只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朝廷情况未明,他们东方家远离朝廷纷争,若是娶了端王的女儿,怕是之后又要同那些事纠缠不清了的。
“爹,这件事回头我再同你细说。”东方靖摆摆手,打断了侯爷的话。
反正这个儿子素来都是这样没规没据的,东方远也早就习惯了,不过他也知道,虽然东方靖平日里吃喝玩乐极不靠谱的样子,但是办起正经事来还是十分知晓分寸的,尤其如今还有东方晔看着他,就算是他想闹出点什么事来只怕都没那么容易。
再说,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三个儿子里只有这个小儿子最让他操心,不过对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小儿子,他心里还是骄傲的,要不是东方靖为东方家的生意到处奔走,他二哥东方霖在朝廷上的官途也不会这么一帆风顺,毕竟作为一个工部侍郎,虽然经手的钱财极多,但是需要他暗自谋筹的资金却是更多,何况他家那个老二还是个一心想为百姓办实事的正直清官。
“你还有什么要指控的么?一块儿都说了吧。”菱婉对涟漾是真的失望透了,原本心里确有怀疑,但是她却一次一次给她机会,她不知道涟漾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相信那些辛酸都是不为人道的,虽然涟漾表现得很豁达。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涟漾竟然真的如流云所说,对她有怨恨之心,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涟漾要这样对她,她两次出手相救,甚至许了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为什么她还要这样陷害她,甚至要她的命?她真的不懂。
“郡主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奴婢不过是一介蝼蚁,又能有什么好说的。”涟漾忽然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望着菱婉清冷的神情,她忽然明白了许多,自嘲地苦笑,“郡主,明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却偏偏还把奴婢当猴耍,何必如此?”
“来人,把涟漾关起来,待公主醒了再行处置。”东方远也不再多作纠缠,招来侍卫将人带下去关起来。
谁都没想到的是,涟漾忽然从走过来的侍卫腰际抽出了长剑,众人一惊,离得她最近的是菱婉,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落到了东方靖的怀里,然而涟漾却是凄凄一笑,剑身一转,抹上的竟是自己的脖子。
白皙的脖子上鲜血涌出,染红了她的前襟,她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那一双美眸却是死死地睁着,冷艳的微笑在唇瓣绽开:“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推我下地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