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有个厉害的爹呢。
眼瞅着就要进入三省的人物,即便凑不够人头,凑点银子总还是可以的吧?
大不了,就算是借的。
江南王氏富可敌国,二十万贯,毛毛雨罢了。
...
深夜,二龟山大营。
多一半儿的岳州府兵,已经回到城里了。
剩下几百人,拱卫着柳白的安全。
整天闲出鸟来的王綝,大半夜不睡觉,在营地里面瞎溜达。
他好像在故意躲闪着什么,不愿意让人们发现他的踪迹。
两道人影,鬼一般的闪了出来。
“小公爷!”
马彪和左校尉的突然出现,吓了王綝一跳。
紧接着,王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的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似乎对马彪和左校尉有些戒备。
“大半夜的,你们跑回来干什么?若是被柳大哥发现,非砍了你们的脑袋不可。”
马彪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见没人注意他们,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小公爷说的哪里话,小人碰见一桩天大的难事,还求小公爷出手相救...”
一个狗熊般的汉子,装模作样的作揖,显得很恶心。
王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你为何偏偏就找上我了?”
马彪依旧在搓手。
“咱这不是见小公爷有能耐吗?”
这个马屁拍的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可偏偏,王綝都快气冒烟了。
“好,我帮!”
他狠狠的踹了马彪一脚。
“明天早上来接我!”
说完,转身跑开。
马彪嘿然一笑,冲左校尉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看到没?咱的面子就是大!”
他浑然没有发现,王綝没有朝他自己的帐篷跑去。
方向,赫然是柳白的帐篷!
左校尉陪着笑,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笑容显得有几分僵硬。
“大哥就是有面子...”
...
柳白的帐篷里,王綝咬着牙,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翡翠的扳指。
柳白笑呵呵的接过扳指,拿起桌子上的麻布,轻轻擦拭了几下,就着灯光仔细打量,心里乐开花。
“我说什么,马彪找你来了吧?愿赌服输,不过就是一枚扳指罢了。”
王綝心头滴血,道:“这扳指可是我家最祖传的,听家里的老人说,是当年王右军戴过的...”
柳白嗤嗤一笑,道:“若非王右军戴过,谁稀罕个破扳指?”
他直截了当的,把扳指戴在了大拇指上。
“既然马彪开口求你,你就尽心尽力帮帮他,这对你来说也是一场考验,麻布大山上,那个姓白的臭小子,算不得什么台面货,总不能随随便便跳出来一个猫猫狗狗之类的东西,就让我亲自出手吧?”
王綝苦恼的挠了挠头。
“若是我帮马彪解决了这个麻烦,能不能把扳指还给我?”
“你在想屁吃。”
柳白笑呵呵的,把手放在桌子底下。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你既然无法继承家业,以后就驻守在岳州吧,这个地方水系发达,水上的悍将才是你的立身之本,跟马彪搞好关系对你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