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了,饮几杯也好,却不可贪多...”
他像是在跟长孙皇后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长孙皇后站在旁边,脸上也满是笑意。
夫妻多年,她太了解丈夫的脾气了。
这是一个,从来都不喜欢表达情绪的人。
往往他暴跳如雷,亦或是大为惊喜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多少波澜。
相反,越是愤怒,或者越是开怀的时候,表现的就越沉静。
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将大唐的万世之基,深埋在大地之中。
哪怕是一点微小的瑕疵,他都无法容忍。
所以,才有了大唐立国以来,一次又一次的惊天动荡!
皇族!
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
李二要靠这些人统治天下,却对他们的存在,感到分外头疼。
不用多久,哪怕三五十年之后,皇族成员就会伤及大唐帝国的根基。
从登基的那一天起,李二就在琢磨着,等太上皇归天之后,以雷霆手段清扫走一大批皇族!
他可以十日养闲,可以百日养闲,绝不能养他们一世!
国库和内孥的银子,需要修建河堤,修建官廨,修建民间的功德牌坊!
哪里能用在,养一群蛀虫身上?
那三十船精盐,以及柳白的手书,让李二解除一个心腹大患!
代价不可谓不高,但花得值!
这个恶人,当得更值!
李二将孩子交还给长孙皇后,正要站起来去后殿。
才抬起屁股,蓦得浑身一颤。
“陛下可是龙体抱恙?”
长孙皇后大惊,这就要去唤太医前来。
李二摆了摆手,苦笑道:“朕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天大的麻烦,未曾解决...”
长孙皇后是何等聪明,李二刚一说完,她就明白了。
和李二苦涩的表情不同,长孙皇后却是笑得愈发灿烂了。
“您也许久没有给太上皇请安了,合该去柳家庄子一趟,给老人家一个交代...”
说完,抱着李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扭身回了后殿。
看样子,她是打算独自享用一桌席面了。
李二郁闷的瞪了长孙皇后的背影一眼,连连叹息。
他摩挲着下巴,喃喃道:“再让承乾去,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
东宫!
太子宴请薛氏五雄于承恩殿。
席间宾主尽欢,连太子妃都露面,饮了一杯烈酒。
薛家老大和老二,与三个弟弟的岁数,相差得有些大。
酒席结束之后,便各自告辞离去。
最终敲定名单人选的差事,还是要落在他们的头上。
多好的送人情机会!
老三老四老五,还没有代替薛家送人情的资格。
作为最早的太子党之一,薛万彻离开皇宫,就没那么拘束了。
酒席没结束的时候,就跑去和李承乾坐在一个桌子后边,勾肩搭背的扯着咸淡。
他脸色胀红,带着浓浓的酒气,揽着李承乾肩膀,道:“太子殿下,给兄弟我交个实底,我那物业司的差事,实在是干得厌烦头顶,房遗直和杜构升不了官,天天找茬嚼舌头,这回能不能,给安排个带兵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