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翻飞,攻势凌厉,很快便击退了几名侍卫对他的进攻,见到荣奎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不屑的嗤了一声,对旁边一名稍显瘦弱的灰衣人笑说道:“喂,小心子,刚才听这胖子吹牛吹上了天,我还以为有多能耐呢,却原来是个无胆鼠辈,切!”
荣奎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此人就是刚才耻笑他是个胖子的可恶家伙。
“墨二公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动手吧。”旁边一名稍显瘦弱的灰衣人冷声道,手上的两柄狼牙刀泛着凛凛寒光,上攻兵卒,下砍马腿,步步向荣奎逼近。
“你……你……你别过来,我爹可是当朝丞相,你们谁敢动我!”荣奎躲在几名侍卫身后,嘴里叫嚣着,脚步却连连向后退去。
“哟,小心子,近来身手见长啊!”手执长剑的灰衣人见此,出剑解决了正在和他缠斗的几名大晟朝士兵,笑起来露出了一口白牙。
身形稍微瘦弱一些的那名灰衣人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小心子!”
另一边,其余灰衣人也开始向曹勋和郭威发起了攻击。曹勋使的是一柄厚重的钢刀,郭威则是一杆长枪,两人都是常年金戈铁马,在战场杀敌时练出来的身手,每次攻击都是一板一眼,蛮力十足,却没有什么招数。而灰衣人的进攻则完全不同,他们出招灵活,身子轻盈,配合默契,互取长短,一人显弱势了,另外几人便立马补上,就像是生生不息的野草一般,任凭曹勋和郭威有万夫不挡之勇,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其余大晟将士见主将被围,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想要冲上去帮忙。可是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四面八方的长箭已经如雨一般朝他们疾射而来,兵士们猝不及防,一个个的手忙脚乱,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去帮曹勋和郭威了。
曹勋在打斗间隙也不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一看之下,他只觉心里越来越沉重。四面屋顶高墙之上黑影憧憧,全都是埋伏着的人马,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眼前这些灰衣人就已经这么难对付,要是再多来几批,他还真是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他原本还以为是煊王府的暗卫,可是现在看起来又不像。他以前从未听说过煊王府和孟家军里面还有这样一支队伍存在。
蓦地,他胯下的坐骑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然后倒在了地上。好在他反应快,在马儿倒地之前已经跃下了马背。
“将军,你怎么样?”郭威瞥见曹勋落马,心里一惊,出招便有些不稳,几名灰衣人趁势而上,连连对他发起攻击,没过多久郭威便渐显颓势。
而曹勋落马之后依然没有放弃奋力抵抗。他本就是一名猛将,打的兴起更是越挫越勇,手上钢刀力敌千钧,势不可挡,那几名围攻他的灰衣人一时与他僵持不下。立于院墙之上的黑衣人见此,足尖一点,整个人如苍鹰一般腾空而起,也加入了他们的战斗。
是夜,上庸城内一番血战。而此时,在上庸城外三十里处,匆匆行军赶路的楚平川也被前方一队黑压压的人马拦住了去路。
清一色黑色战甲,黑色骏马,黑色令旗。令旗中央,一朵白色祥云迎风招展。
“飞云骑!”陈胤之一声低呼。
飞云骑,是孟家军中一把最锋利的利剑,所向无敌。楚平川抬眸望去,也不禁在心内感叹,飞云骑,果然是精骑。
为首的中年男子,脸庞方正,相貌堂堂,神情坚毅,气势威严,正是飞云骑统领闻人渊。
“真是奇怪。”陈胤之在一旁对楚平川说道:“据探子报来的消息,闻人渊昨日晚上还在陌城赴宴,怎么还不到一日的时间,他便到了这上庸城?”
楚平川浓眉紧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这当口,闻人渊已经策马缓缓出列,上前十余步,对楚平川拱手说道:“楚老将军,久未见面,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