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事之后,秦正代表秦家从未发过任何声明,这可不像亲爸会有的反应。我猜其中必有隐情,所以我这先去香港,搞清楚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秦正因为逼不得已的原因就是无法出手呢?那你该怎么办?”
“杀到他们的老巢,逼他们还人。”董馨双眸闪过一丝决绝。
“你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吗?”“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易权背后的人根本不是别人,就是元老会的人。四大家族的元老会看起来同气连枝,齐心协力,实际上早就分崩离析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造反的是哪一支,”董馨脸上浮现一
抹淡淡的轻嘲,看向顾聿脩定定地说道,“我怎么感觉上,易权背后的人恐怕是沈家的人呢。”
顾聿脩大惊:“为什么?沈家?自从沈修死了,沈家并没有什么有才能的人,一直依附着其他三家行事,你为什么会说这一次是沈家人造反?”“很简单。”董馨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秦肇深一贯以来冷静自持的模样,每一次,他总是能够在千头万绪的情况下以最快的速度厘清思绪,又心平气和地将自己的分析结果说给自己听,从来都是一副胸
有成竹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有一桩事情是超出他的掌控范围的。
可能跟在他的身边久了,所以总会耳濡目染一些他的习惯,他的讲话方式,以及他思考问题的方法。
冥冥之中,她好像秉承了他的智慧与力量。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向顾聿脩道:“对于沈家和沈修来说,最大的污点莫过于被一个自己曾经的奴才给掐住了脖子吧。ZERO这个人,靠着沈家起家,结果又背信弃义地发迹。虽然那个时候沈修已经死了,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沈家的后人咽不下这口气。我不知道易权是什么时候变成沈家的耳目的,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一开始,易权这个角色就是特意安置在ZERO身边的,但是ZERO的警惕心一直很强,所以沈家要安插这么一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易权成功了,成为了最接近ZERO的人,还那么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瑞士银行家的机密,其实这一切本来就很不寻常。ZERO是一个那么谨慎的人,怎
么可能会那么轻率地让易权弄到了自己最机密的东西呢?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从头到尾,易权和沈家,都在各自演戏而已。”
这下顾聿脩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沈家想干什么?”
“想要回当年沈修做宗子的荣耀。而秦肇深是最热门的宗子人选,沈家当然会当仁不让地除掉他。”
“那你回去找秦正,是要让他跟沈家对抗?”
“秦正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如果他不站起来反抗沈家,那么秦家的数百年的基业都会毁于一旦。”
“可是这一切都基于我们的推论啊,万一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怎么办?”顾聿脩嚷道。“只要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就要往这个方向去努力。”董馨平静无波地望了他一眼,心中早已有了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