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句难听点的,就算是真要他做假账,他也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的,疑点什么的,恐怕还真是误会。”柳凯状
似无心地说道。“我虽然才来泰和没有几天,对Shawn的为人处事也算是听到过风声的,同在泰和谋事,我也不会因为一两句风言风语就改弦易辙了。只不过当年Shwan就是从华信出来的,可能是一些老资源还在,所以
与华信走地近了些。”
华信银行,正是当时在收购品讯传媒时的评估方。
正是介于华信建议收购的评估报告,泰和的董事会通过了这项投资行为。
柳凯和肖永言都是华信出来的,现在秦肇深挑明了肖永言和华信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无异于也在他的头上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想到这里,柳凯便有些坐不住了。
恨不得马上给躲在家里避祸的肖永言打电话,质问他与华信之间究竟有什么蹊跷。
“洛基是专业的数据调查公司,我相信,它不至于给人乱扣什么罪名吧,最多在报告里写明有疑点而已……”秦肇深继续说道。“不不不,这个词听起来足够让人产生联想了,这不就是浑河一贯的手段吗?比起真相,人们更相信捕风捉影的东西。既然你和许小姐相识一场,还望传达一下一定不要草率下了结论。事关重大,泰和的这
次危机,就指着洛基的这份报告了。”
“我正是那么交代的。洛基那边,不敢那么草率的。”
秦肇深淡淡地说着,就好像别人家的公司,别人家写的报告,都在他掌控中一般。
这听在柳凯的心里,又是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
从金哲基金的董代,到泰和的高管,调查不出什么确切的背景,职业生涯基本是个谜,这个Lance的身上,总是蒙着一层非同寻常的东西。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崛起,又阴差阳错地接手了这么要紧的事情。
难道仅仅是他运气比别人好?
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吧。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再仔细分析了,无论Lance的目的是什么,他和肖永言,都必须吞下他施舍的那颗糖。
一直到下班,秦肇深的心情都很明媚,从中午的饭局看起来,柳凯会很快把所谓的调查结果反馈给肖永言,而为了避免与华信之间真的有什么牵扯不清的疑点,肖永言会在账面上做最大的补救。
可正是这次补救,反而成为了他欲盖弥彰的把柄。
这是三十六计里面最简单的欲擒故纵之策,用起来却是屡试不爽。
古人引蛇出洞,多用利益,而他这一次,切入的则是对方的利害。
这一切,董馨是浑然不知的。
只觉得坐在秦肇深的车上,都能感受到他轻松自在的心情。
音响里放着交响乐,是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优美的旋律,把那种川流不息的焦躁隔绝在了车窗外。
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秦肇深棱角分明的侧颜和高耸的鼻梁。他的嘴唇一直保持微微翘起的弧度,看起来心情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