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在了肖雄和苗总的身上,他抬了抬手说道:“出来。”
苗总没有丝毫迟疑,低着头走出了监仓,肖雄也有样学样,紧紧的跟在后面。
等到两人都出去之后,管教把铁门给关上,然后大声喝道:“都给我面壁反省,都行啊你们,下次还有这种事情我管不了,直接拉警报。”
众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一样,赶紧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一排,像小学生一般乖巧的面壁反省,就连刚才负伤的几个人都在同伴的搀扶下面相墙壁,谁还管他们能不能站得稳。
管教扫了众人一眼,认为事态都已经平息了,才着手处理这两个麻烦的源头。
“苗总,你可要老实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苗总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已经是个老油条了,深知现在的问话就像是录口供一样,如果你说有事,那就真的有事,如果你说没事,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来都是这里处理事情的第一准则。
于是苗总堆笑着说道:“管教,这不是新人进来吗,我们欢迎一下,没想到大家玩的太开心了,弄破了鼻子。”
紧接着,苗总给肖雄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肖雄的心中却是嘀咕开了,这个时候应该要怎么做才好呢,按照最初的计划,他必须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情给闹大,但如果闹大了,牢头和监仓里面众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甚至连管教都有可能会受到处罚。
管他呢,都是一群人渣,几分钟之前还想着要怎样搞死自己,奴役自己,这种社会上的渣子还是越少越好,但看到牢头哀求一般的眼神之中,肖雄的心软了几分。
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里的环境已经够不容易了,就当作是行善吧。
管教可管不了这么多,他走程序一般问道:“新来的,是不是有人打你?”
“没。”肖雄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同时用愤怒的眼神瞪了苗总一眼,让苗总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管教的眉头舒展开了,他幽幽的说道:“原来是玩儿啊,既然这么多力气使不完,不如锻炼锻炼?”
顿了顿,管教用警棍指了指一旁的地上:“一人两百个俯卧撑,别给我偷懒。”
两百个,对于肖雄而言不过是小数目,他转头看了身旁的牢头一眼,却是意外的发现文文弱弱的牢头竟然也做开了,动作还格外标准。
倒是肖雄这一愣,背上挨了一警棍。
“你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是不是,知道这里的老子是谁吗?”
肖雄咬咬牙,也和牢头一样一个一个的做起了俯卧撑,管教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外面,看着地上的两人,就像是看马戏团的猴子一样。
哪怕肖雄是欧阳家族的后人,在外面武艺超凡,身家不菲,到了看守所里面一样要受到法律的约束,因为他和这里面的人都一样,都是华夏的公民,同时还犯了事情,虽然是被栽赃的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在洗白之前,肖雄的身份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犯人。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道监狱里面的东郭青知道肖雄入狱之后会有什么感慨。
管教也是乐得清闲,看守所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群,有各路枭雄,也有商业上的骄子,更多的是小偷小摸的小毛贼。但不管是不可一世的大佬还是小毛贼都是自己手下的犯人。
可能是口渴了,管教站起身来离开值班室,也没有管两人,牢头当即就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在地上休息。
出乎他意料的是,肖雄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在做着,按理说被人打成了这样子,肖雄应该没有什么力气才对,但他却是连呼吸都没有乱,就像是和躺着一样轻松。
这让牢头提起了兴趣,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肖雄一样倔强的新人。
“新人,叫什么名字?”
肖雄白了牢头一眼,没有搭话,像是这种习惯使唤人和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他见多了,牢头活脱脱就是一个马富贵的翻版。
“问你话呢?”见到肖雄不应答,牢头又追问道。
肖雄轻哼一声,回答道:“我姓干。”
“还有姓干的?”牢头疑惑的说道:“名字呢?”
“你母。”
这时候牢头才反隐过来,这小子是在骂人呢!白白净净的脸蛋顿时就涨得通红,他紧紧的瞪着肖雄,虽然愤怒眼神里面却是没有凶光,这点被肖雄给注意到了,他发现斯斯文文的牢头和监仓里面的众人有本质上的不同,进来之前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牢头气急败坏的说道:“你骂我!”
“怎么?”肖雄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骂你怎么了,我还敢动你,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