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这成何体统!!!”
刘璋暴瞪双目,喝令左右,推出黄权,黄权大哭不止,哭声回荡大堂之内,久久不散。
刘璋踏步欲行,终有忠义之士,忿然走出,大声叫道:“忠言逆耳,主公不纳黄公衡忠言,乃欲自就死地也?”
刘璋脸色顿变,定眼视之,乃其麾下大将刘璝,刘璝见刘璋止步,连忙走至面前,叩首谏道:“主公岂不闻,君有诤臣,父有诤子,黄公衡忠义之言,必当听从,若容刘备入川,是犹引狼入室,祸难无休矣!”
臣子一连逆心,刘璋脾性一起,当即喝道:“荒谬!刘玄德入川,兵不过三百,将不过五人,他如何为狼,如何祸难我蜀中?!难不成我刘季玉便如此无能,纵有千军万马,亦不如他人薄弱之兵?更何况玄德是我宗兄,安肯害我?再言者必斩!”
刘璋喝毕,即叱左右推出刘璝,法正冷漠地望着殿内情景,见刘璝咬牙切齿地瞪视着自己,直至被人推出大堂。
法正目光一凝,遂又乘势而道:“蜀中文官只顾一己私利,不复为主公效力,诸将恃功骄傲,各有据立之意,今幸有刘皇叔倾心来助,主公得之,必可扫荡外患,镇定内局,使西川得以太平盛世!”
刘璋听得顺心,当即笑言道:“孝直所言,甚合我意,来日若见我宗兄,必好生相待,绝不有负!”
“主公深明大义,心胸阔达。实为我西川百姓之幸也!”
法正故作钦佩之色。实则心中冷笑不已。暗道刘璋这般无能、昏聩,日后必自食苦果!
次日,刘璋上马出榆桥门,刘璝急命人报从事王累,王累见刘璋一心欲往,急中生智,竟自用绳索,将自己倒吊于城门之上。一手执谏章,一手仗剑。
城内百姓见之,纷纷聚集,手指王累,连连惊呼,刘璋纵马赶来,一见王累倒吊于城门之上,顿时脸色大变。
王累看见刘璋,立马将谏章扔落于地,扯声大喝道:“还请主公观我谏章。如谏不从,自割断其绳索。撞死于此地!”
王累此言一出,百姓人潮内顿时惊呼不止,刘璋脸色黑沉,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亦不好不理睬王累,遂命人将谏章执来观之。
谏章上写道,臣益州从事王累,食禄多年,今见益州将于危难,不敢不泣血恳告,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昔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言,会盟于武关,为秦所困,因失大业,今主公不知刘备假仁假义,乃为羊皮之狼,表面伪善,实则内藏害人之心。
蜀中之内,已有奸臣暗投刘备,以为内应,趁大错尚未造成,主公倘能斩法正、孟达两人于市,绝刘备之约,则西川老幼幸甚,主公之基业亦幸甚!“
刘璋观毕,怒不可及,厉声暴喝道:“刘玄德仁义无双,世人无不称道,你等有眼无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今我与仁人相会,乃救益州于难,岂会反带难于益州!”
刘璋喝毕,一甩马鞭,驱马就走,王累在后连谏不听,心灰意冷,大叫一声,自割断其索,‘砰’的一声巨响,头破脑裂,撞死于地。
刘璋一听,猛地转身望去,见王累已是死绝,气得牙关直是打颤!
“无用之人,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刘璋竟手指王累之尸,破口大骂,众人听得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冷无比。
刘璋一心要接迎刘备入川,仿佛将其视作唯一能够拯救西川的救世主,迫不及待,即日点齐八千人马往涪城来。
却说刘备一路隐秘潜至垫江,法正先行赶来,见过刘备,俱说蜀中黄权、王累等臣死谏之事。
蒯越听得,眉头深锁,眼中尽是忧虑,与刘备说道:“使君,西川多有能臣对使君心生忌惮,如今我等在川,如履薄冰,万事当应步步为营,谨慎为之!”
刘备听言,神色凝重,颔首而道:“子度所言有理,不过幸好我弟心善仁慈,否则备此时早已落入吕布手中,受万般屈辱!”
“主公不必多虑,刘璋一心以为主公为义而赴,毫无忌惮,只要主公顺得刘璋之心,加之有我与孟子庆作为内应,在西川便可安然无恙!”
“幸有孝直、子庆相助,实乃备之幸也!”
刘备笑容可掬,拱手便对法正施礼拜谢,法正连忙回礼,蒯越凝声又谏。
“话虽如此,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来日若主公见刘璋,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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