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面露鄙夷,朗声大笑道:“哈哈哈...若果真如此,本王岂会不顾后方安危,与你在此缠斗,小马儿若你当真认为,本王所说是诈,何不打开城门,与我大军一战!”
“若并州当真处于战乱,我军将士岂有心思与你作战,你挥军来攻,定然一攻就破,就不知,小马儿你可有这个胆量?!!”
马超闻得挑衅之语,顿时怒不可及,定眼前望,只见吕军旗帜鲜明,枪刀森布,严整有威,将校兵卒煞气腾腾,战意宏盛,丝毫不见慌乱。
反之,西凉军各部人马皆是想起,马超数日前减少口粮以及胡人为口粮剧减而造反之事,纷纷醒悟,料到军中定是粮草短缺。
此前已有不少兵士心生怀疑,口粮乃军中命脉,命脉将断,这些兵士岂会不慌不乱,城头骚乱四起,恐慌的气氛在迅速覆盖整个武功城。
马超正是心乱如麻,这时成公英急步赶到,一路间,成公英都在细听吕布喝言,脸色可谓是愈来愈是黑沉、慌乱。
马超一见成公英,连忙期盼而望,虽无张口,但眼眸急色中饱含问计之意,成公英脑念电转,北羌在并州造反近有两月,而吕布却一直未有退兵回救,想必并州北羌乱军已被吕布麾下所灭。
局势恶化,成公英脑海中嗡嗡作响,纵使他韬略不凡,此时此刻亦被逼得无计可施!、
吕布见城上四处骚动,冷然一笑,挺戟又是喝道:“小马儿。你这战又不战。降又不降。却是何故?!”
“投降!投降!!投降!!!”吕布话音一落,吕阵左翼兵士皆是高声呼应。
左边声浪刚落,右边兵士又是厉声接道:“来战!来战!!来战!!!”
一阵阵的声浪,如同催命鬼音,吓得城上西凉军士更是慌乱无措,吕军声浪未绝,城头几个西凉兵士竟被惊得肝胆碎裂,惨叫数声。坠落城下。
“哈哈哈...西凉之人,皆是无胆鼠辈,我等无需刀枪,只凭喝声就可吓死尔等!”
文丑猖獗发笑,扯声大吼,话毕,其身后部众亦发出如雷鸣般响亮的笑声,马超勃然大怒,气得几乎神智全失。
“哇哇哇...吕贼,你欺我太甚。欺我太甚!传我号令,各部将士立即整备兵马。随我出城与吕贼决一死战!!!”
马超胸口连连起伏,说罢就欲下城整备兵马,成公英大惊失色,连忙奋身阻住马超,疾言谏道。
“不可如此,吕贼此人最善攻心,使人阵脚大乱,不攻自破,此乃其激将法也!时下军心大乱,将士恐慌,若是贸然出战,必败无疑!”
“住嘴!吕贼如此欺辱,若我不战,我西凉儿郎岂不会成为天下人之笑柄,我意已决,无需再劝!”马超狮目赤红,一把扯开成公英,成公英踏步急前,刚欲再谏。
“左右,军师身体有恙,今日战事无需他来参与,你等给我将把他带回城内府宅歇息,静候我军大胜喜报!”
“诺!!!”马超身旁兵士听令,立即将成公英钳制。
不过,成公英智勇双全,武艺本就了得,喝的一声,就是挣扎开来。
“成公英,你敢抗命耶?!”
“将军因怒而攻,犯了兵家大忌,成某作为军师,若不阻拦,实乃成某之过也!”
“令明!!!”
马超暴喝一声,庞德脸露难色,最后还是告罪一声,出手制住成公英,庞德力大,成公英挣扎不开,马超气势汹汹,踏步就走。
“将军若不听我言,莫说天下,就连西凉,你也无法保住!”成公英在后厉声喝道。
马超面容刹地变得狰狞,不过脚步却是止住了,城外吕军的辱骂声,仍在不断地响起,马超双拳十指关节几乎捏断,最终还是压制住了狂暴的怒火,厉声吼道。
“严加守备,紧守城门,若无我令,不得擅自出城应战!”马超吼毕,头也不回,转身就往城下走去。
成公英听令,紧绷的神经刹地一松,当即命庞德速在城内暗访,观察军心,少顷,庞德接令而去。
成公英面露无奈,走至城头往下一望,正与吕布的目光交接,吕布灿然一笑,虽无任何挑拨之意,但看在成公英眼里,却是尤为可憎!
吕布引军在城下或是喝骂或是说其军劣势,喝令其投降,兵士叫骂得疲劳,便轮番休息,继续叫骂,从拂晓骂至晌午,将马超三代骂尽。
马超久久不作反应,加之粮缺,使得西凉军军心震荡,士气低落,每当吕军兵士开始叫降,便有不少西凉军士露出心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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