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支兵马正是高坪所领的残军,高坪见吕军大军围杀而来,顿时满脸皆是绝望,哪还顾得其麾下大军,趁乱引着数亲卫突破逃去。
而余下的并州残军,就似被群狼扑入羊窝的羊羔,瞬间就被分食殆尽。
于此,吕军和并州军晋阳第一场大战,就此结束,吕布本想在关键时刻出手,给并州军致命一击。
谁知战况变化快,丑这个孤胆英雄,硬是杀得高干失去理智,下令鸣金退军,方才引起连锁反应,使得并州军比预想中的兵败如山倒要早很多!
不过,其实这也不怪高干,毕竟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个如丑这般,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级如囊探物的猛将?
吕军此战虽大胜一场,但损失也颇大,全军损伤近一万五千,其中丑的骑军损失四千余人,张颌统领的长枪兵死了近千长枪营精锐,千余长枪手,至于徐晃,其刀盾营亦是死了近一千五精锐,所领的刀盾兵亦死了超过四千人。
吕军大营内,吕布听着各军的伤亡报告,眉头深锁,满是悲意的脸上透着凝重。
吕布身边的庞统、徐庶脸色亦是难看至,本以为对付像高干这样的流统帅,像并州军这样的二流兵马,应该是势如破竹,谁知却中途变故连连。
“还好战前,我等提前告知将军、张将军、徐将军他们注意那支并州力士,否则,此战的伤亡还要更高!主公,眼下看来,若不付出沉重的代价,便想击灭高干,难矣,难矣!”
庞统颇为感叹的说道,吕布闻言,脸色似乎又黑沉了一分,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庞统见此,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连忙安抚道:“不过,还好今日我军赢下了此战,而武将军更是杀死了一员并州军大将,想必并州军的士气定然低到点!”
“加上我军已占并州大部,并不急于强攻,我等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对策,这并州军最大的凭依,便是那支手持狼牙棒的猛士,若是有办法将其歼灭,则并州军对我军再无威胁之力!”
吕布听罢,沉吟了一阵,忽然开口向庞统问道:“那士元可有破敌之法?”
庞统皱着眉头,苦思了一阵,不过最终还是无奈地摇头道:“恕统无能,此时暂未想到可行之法!”
吕布闻言,当即劝慰道:“士元莫要这般说话,此番征战并州,一下来都是你为我出谋划策,而这破敌之法非是你所擅长之领域,是我凡事过依赖于你了!”
术业有专攻,庞统虽是超一流的谋士,但亦非是全能,他所擅长的,是大局之策,例如吕军的发展战略,如何掌控整个辖地,如何掌控整支大军,更多的时候,庞统就像一个未来规划师,在为吕布谋定其未来的走向。
至于此次战况未如庞统规划的那般发展,完全是个意外,谁会想到,仗还未打,就出现高干与於夫罗的内讧,结果一开场就灭了於夫罗那个二愣。
而就在吕布与庞统正为如何击破并州力士而烦恼时,另一边晋阳郡衙之内,高干眼中跳动着仇恨的怒火,浑身不止地颤听着,跪于堂下身体频频战栗的并州将领的伤亡报告。
“因为赵将军被敌将所杀,其麾下的一万长枪兵有一段时间,无人所领,所以死伤为惨重,后来虽然高将军整顿了他们,将其和麾下两万刀盾兵合兵一处,但之后又因为高将军攻取敌方中军不成,又遭到围杀,那一支兵马几乎全军覆没。”
“末将刚才统计,逃回来的刀盾兵伤亡人数约有六千余人,而长枪兵则几乎损失殆尽,伤亡了八千余人,至于李将军的骑军,亦伤亡了六千多人,并州力士伤亡近千,弓弩手伤亡二千。”
“哼!哼!!哼~~!!!也就是说,此番我军将近折损了二万五千兵马!!!”
高干怒而笑,就这一战,他便损失了二万多兵马,还有其麾下一员爱将,高干的笑声阴寒而有显得癫疯,笑得在场的并州将领心里一阵直揪。
“主公,今日之战我等并州军虽败,但并非败得一无是处,并州力士悍勇之威,诸位皆有眼所见,若非后来吕军中那兀那丑汉阴险,偷袭主公,很可能,今日之战,胜的就是我并州军!”
“明日主公可在城上观战,将指挥大权交予高将军,再给予高将军配备重兵,防止那兀那丑汉再来偷袭,如此我等并州军便能稳操胜券!!”
李侃忽然走前一步,他是众并州将领中,唯一没有垂头丧气,反而满脸皆是亢奋仇恨的将领。
李侃与赵牧向来交好,情同手足,如今赵牧死了,他就如死了一个亲兄弟,心里的哀恨并不少于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