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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夏扫了一眼支票,然后看向他的脸,跟所有奸诈小人简直一模一样,可还偏偏不自知,真是……让人恶心。
“这是三百万,足够你带着这小子出国,去国外找一家最好的医院,或者聘请一位最好的医生,等你离开之后,我还会在追加一笔钱,保证你后半生的生活,怎么样?这条件你还满意吧?”
他将支票递给常夏,常夏自然的伸手接过,嘴角也挂上了笑,反问道:“您觉得……我满意吗?”
上官云飞摊摊手,好像在说“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是用来要求君子的,你一个女人做不做得到也无所谓,你要钱,与其攀附男人用身体换钱,接受的我的提议当然是更好的选择。说句实话,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多了,呵呵——”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侮辱之意已经显而易见。
“如果我不呢?”
“你不?这些钱你不想要吗?”上官云飞愣了一瞬,随后立刻恢复了自信,半眯着眼睛说道:“敬酒不吃,我就只能喂你喝罚酒了。”
常夏盯着手中的那张支票,微微一笑,双手并用直接撕了个粉碎。
她捏着手里的碎片对上官云飞说道:“其实我更想把这些渣滓扔到你的脸上,不过因为你这种人,害的清洁工阿姨要多做一份工作,实在让我不忍心。”
“上官云飞,我尊敬你是个长辈,但是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你的敬酒我吃不起,罚酒还是留给你的女儿吧!你来替你女儿出头之前难道没有问清楚吗?四年前她出过五百万让我离开我都没有同意,想不到作为她父亲的人,只肯出三百万,对于这一点,你可没有你女儿大方……”
“啪——”
上官云飞一个巴掌将常夏打的连退几步,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身体,他追过去,指着常夏的鼻尖厉声说道:“你小小年纪真是没有半点教养,我真是想不出,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能培养出来你这样的人!”
常夏怒极反笑,冯景瀚反复无常的病情在最近这段时间已近让她濒临崩溃,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过来戳她痛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吗,把人逼到绝处,更是永远不可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她离开墙壁站直身体,面目怪异的说道:“你好像并不是特别了解我,我早就没有父母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包括里面躺着的那个孩子……他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一无所有。”
她一步步向上官云飞靠近,上官云飞居然被她的气势压着不自觉的向后倒退几步,然后就听她低声的,但是带着警告的气息说道:“我没有的东西,你全都有,妻子,女儿,情人,权势,金钱……那么你觉得,如果咱们两想要拼个鱼死网破,谁的胜算更大呢?”
上官云飞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因为无论是以上官朵的描述还是他自己的观察,常夏从来都很一个柔弱的需要被人保护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一个,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