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带着人匆匆赶去尉四姑娘的宫殿,不一会儿便独自回了来。
见来福手上端着东西,并不是空的,尉四姑娘心里不由得砰然一动,暗暗心惊。
拓跋圭看了一眼,将东西扔在她的身上,同心结扔在尉四姑娘的脸上,打的她一偏。
不顾自己的疼痛,尉四姑娘跪下膝行至拓跋圭面前,拉住他的裤腿苦苦道:“妾身,妾身不知道什么同心结,更不可能和人私通。妾身以尉家的名声起誓。”
又是提到尉家,拓跋圭冷冷的脸色一时阴晴不定起来,这时令谨起了身行了个礼道:“陛下,许是尉四姑娘年少不懂事,和人换着玩的也说不准,身子怕是还是干净的。”
尉四姑娘仰头冷哼:“脏眼脏语,没想到华充媛的心思如此龌龊。”
没想到拓跋圭却开口道:“放肆,以下犯上,不懂规矩。怕是尉家再好的家教也挡不住坏种子。”
又对着来福道:“将尚宫局中的刑养嫲嫲招来。”
听到刑养嫲嫲这个词,尉四姑娘脸色一变,对着拓跋圭凄凄道:“陛下是不信妾身。”
拓跋圭眯着眼看看他,却不发一语。
宫中的刑养嫲嫲专门是检查女子清誉,在她们进宫之时便需要检查,合格之后才能让其入宫。可宫中嫔妃入宫之后,再需要刑养嬷嬷检查,却是极大的羞辱。
来福得了拓跋圭的意思,即刻出了门,须臾片刻带着一个看着便十分严肃的刑养嫲嫲进了屋子。
刑养嬷嬷进来了,也不多说,更不多看,只听来福对着尉四姑娘道:“尉四姑娘,请随嬷嬷去吧。”
带着黛绿的树枝在黑夜中干枯遒劲,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拓跋圭的神情也是明暗不定。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尉四姑娘咬着下唇,双眼含着点点泪珠出来,刑养嬷嬷随即跟在后面。
“启禀陛下,华充媛,尉四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刑养嬷嬷恭敬禀告道,还不等尉四姑娘脸上的喜悦之色灿烂绽放多久,刑养嬷嬷却又继续道:“只是这后庭处,却是有些痕迹。”
尉四姑娘的脸涨的通红,可转眼看见拓跋圭脸上的神情,随即便是惊恐,跪下磕头道:“妾身,妾身冤枉啊。”
拓跋圭一脚尖踢了尉四姑娘的心口,将她哇的一身踢出了一口血,又恶狠狠地道:“拖下去,打入冷宫,寡人再也不想看到她。”
尉四姑娘的一口血喷在地上,被人拖了下去,拓跋圭也拂袖而去,一时间室内便只剩下空荡荡的几人。
令谨脸色淡淡地反坐在了雕花大椅上,一如之前的拓跋圭,隐隐也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拿了新鲜的糕点在手中,放入自己的嘴巴,似是十分享受,又对着剩下得了两人道:“安歆,送嬷嬷回去吧”
安歆应了,带着嬷嬷缓缓走出书房,直到遥遥看见了宫门,这才走近了嬷嬷,笑道:“东青嬷嬷辛苦了”
冬青嬷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走出宫门,却见她的袖子之中有金色的东西在黑夜之中一闪而过,却又让人看着不太真切。
第二日,拓跋圭便又下令将宫中的侍卫调换了,并且处死了几人。
又过了几日,冷宫中的尉四姑娘便得了“急症”去了。
“丽婕妤呢?”令谨听了这些消息不甚吃惊,慢慢抿着茶水,又淡淡问了句丽婕妤的情况。
安歆答道:“丽婕妤那边倒是没有什么消息,只是陛下第二日去看望了一次,之后丽婕妤宫中便严了不少。”
令谨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看来丽婕妤和她腹中的孩子,还真是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