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的陪同下赌钱玩耍。
都到了这种时候,就算是再怎么鬼迷心窍的赌徒也知道该准备后事了,哪里还有心思玩那过去最喜欢的游戏。再不济,他们也知道应该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免得被路上那些疯了似的机器人一枪崩掉。
程绍和唐笑因为有着凌歧的吩咐,除了人生自由受限之外,一应享受都是顶级的、无偿的。
看着那几个明显心不在焉的女侍者,以及那名牙关打颤的小荷官,白发苍苍的程绍差点露出满口烂牙笑出声来。
“喂~程老哥,你说队长这回能赢吗”
浑身酒气的李强对身边的女侍者上下其手,程绍看了不禁蹙眉,不明白凌歧留着这种废物做什么,莫非真准备当肉猪来养。
胖子表面还能维持着平日的“风范”,口口声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假如能不死的话,谁又乐意去寻死呢
胖子的要求其实一直都很简单,那就是活着、活出个人样。
也许在程绍眼里,自从再见到他,他就根本已经成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甚至大概所有队友都是这样看他的。
可他却不觉得这般乐不思蜀有什么错。
人活着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每个人都该有一个切实的目标,不是那种幻想着成为世界之王的yy,而是眼前就能做到的、对自身而言最好的,比如寻常人想升职,比如李强自己就想吃喝玩乐。
程绍觉得他傻、窝囊、愚昧无知。
他觉得程绍和另外两个女人才叫有病,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妄想着能站到更高的地方,结果摔得一个比一个重,这又是何必呢
奈何,他的自知之明让他在这时不得不向他一直认为脑子有问题的程绍求助,而那个他看着觉得皮笑肉不笑的未老先衰的家伙,果然说了那种白痴都能猜出来是敷衍的话。
“呵呵,咱们要相信队长。以他的实力和智慧,又有什么敌人能赢得了他”
“发牌继续”
程绍说着,将手中纸牌往桌上一丢,把那个不知想着什么心事的小荷官吓了一跳。
他呵呵一笑,也不以为意,更不去看身旁李强意味声长的眼神。
这世上的确没有多少傻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人心中皆有个算盘,只是珠子多少有着区别。
城墙上的凌歧已经顾不得新人们的想法和安危,他一连向好好先生提出了三四个建议,全都被它一言否决。
“不行,太危险,你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牌,就这样投入所有战力完全没有半点明智可言。”
明智
凌歧很想告诉好好先生,他站在这里本身就是最不明智的现在真正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立刻带着精锐跑路,让其他杂牌军留下来做炮灰。可他不能,更不愿那么去做
不战而败,已非战之罪
凌歧目光坚定,冷然道:
“也许现在的确不是合适的时机,但我不想再等了你看,他们甚至连坦克都没派出一辆,靠着步兵和轰炸就打掉了我们三分之一的机械军团。不能再等了,对耗下去我们必败无疑”
他或许没有好好先生逆天的分析能力,他或许不知道一件事做了之后成功和失败的概率究竟是多少,可他也早非不懂权衡之人。
若任何事情都看概率就有用,那机器人早统治世界了。人类除了层出不穷的创造力,另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敢于冒险,关键时刻有着撞破南墙不回头的勇气
拿命去赌,凌歧是肯定不会那么冲动的,因为局势还没有糜烂到走投无路的程度。拿别人的命去赌,那只要有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的胜率,他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
“我意已决即刻下令,蝰蛇出击”
随着凌歧断然的话,就像是听到了他的命令似得,对面的炮火遽然激烈起来,原本气势如虹的反扑攻势顷刻如同遇到大坝阻挡的洪流,除了在那枪林弹雨中一次次抛洒头颅和热血,半点战线都不能再推进。
凌歧相信,这样的火力压制只要持续半分钟,那些靠着一腔热血冲上去的无组织人士立刻就是全线溃散的局面,有机器人带头都没用。更别说他的机械部队作为被重点关照的对象,死伤比那看着成片倒下的步兵们更加惨重
好好先生不再反对,转而开始下达指令,细化凌歧的粗略布置。
pp小子有着内置的雷达扫描装置,它就像一个信号塔,虽然这时受到干扰,已经接收不到外界的讯息,发送一些加密的指令到近距离的接收单元上,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凌歧不知道的是,那本来无孔不入、将所有无限讯号彻底切断的未知干扰源,其效力正在快速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