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可以很简单,四字概括就是衣食住行。
在废土上生存也一样,缺衣少食谁都会死,包括基本已经脱离凡人范畴的凌歧。
他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觉,但不能十天十夜不吃不喝,除非他能找到一个绝对无光的环境绝对无光~
中午用过正餐,众人就在赌城区内靠近上好佳娱乐城的一家小旅馆里租了几个房间暂住。
这些普通客房的标价比城外原子牛仔的贵宾房还要贵一些,服务却差很多。
天知道“新维加斯城移民证”中的“移民”二字究竟体现在哪里,这根本只是个通行证、敲门砖嘛~
如是经过一番折腾,凌歧储物空间内的瓶盖业已告罄。若非在新维加斯医疗所某个女人豪爽了一把,他又在原子牛仔狠狠赢了一票,怕是就连众人先前的移民费都凑不齐了。
所幸凌歧从不是个为了身外之物忧心的主儿,做惯无本买卖的大体都这样...
他们关心的只有下一个目标和下一次行动时间
月黑风高,在将仅剩的几千瓶盖和数十张nrc钞票分给那些土著以安其心之后,凌歧便将同房的维罗妮卡点昏,又趁着夜色,披着乌云,流窜回了自由城内
城南,一座简陋的、新盖的瓦房中,一名满脸病容的白人少女原本正站在窗前静静的凝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被眼前闪过的一片阴影吓的尖叫起来。
里屋立刻冲出来一个穿着简陋皮甲的中年男人,心惊胆战的喝问少女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确定不是早上才到手的巨额钞票引来了不法之徒,男人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责令少女回房,又将门口窗边的自动散弹枪陷阱重新设置了一番。
黑影眼花废土上有太多的东西在夜晚只能让你看到一片阴影。
中年人关好门窗,握紧了背后的武器。
这套装备比他工作时的制式武装差了岂止数筹,却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了
想到女儿的病,想到汉尼拔的责骂,想到那个男人支付给汉尼拔的“报酬”。
汉森咬牙叮嘱女儿自己在家里藏好,而后推门踏入了黑暗
很多年前,每当夜晚,他也只会让敌人看到一片影子,接着就是畅快淋漓的屠杀。
可惜,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他老了
站在银色冲击外面,凌歧闭目感知着。
黑夜是如此让他惬意,尤其连月光都被遮住的时候,他那不足常人三倍的感知,已经能发挥出五倍、六倍的效果
他闭着眼睛都能“看到”一个个在建筑内活动的热源
他睁开眼睛,双眸彻底变成了一对金红的竖瞳,忽闪忽闪,好不诡异。
凌歧似无所觉,以一个二十几点敏捷绝对无法办到的动作,如灵狐起跃,轻飘飘落在建筑二楼某扇窗户外面的窗檐上
他将脸贴近玻璃,看到里面的场景后,顿时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狞笑
哐啷当
伴随着玻片碎掉的声音,银色冲击一些黑着灯的窗口很快闪起了零星的亮光,而后是此起彼伏的喝问...以及惨叫
凌歧终于明白为何近战武器的评分在主宰处始终能和远程武器、乃至火器持平了。
原来当个人属性、实力达到一定程度,越简单的杀戮工具反而能发挥出越惊人的效果
白天的时候,他的力量和敏捷实际值甚至连数据显示的八成都不到,这还是在阳光并不灼热的废土大地。
只有夜晚,在这片属于他的黑暗中,凌歧才彻悟寻常枪械的无力
那根本不能发挥出他自身的属性优势,那完全不是他的菜
与其躲在远处鬼鬼祟祟和敌人对轰,不若以疾风之势突进,似泻洪奔流将之摧垮
凌歧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迅捷的人影突破了距离的限制,凌厉的碎空碾碎了无处不在的空气,那刀锋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下咆哮
诡异的动作姿势,完全违背了力学原理,凌歧倏忽窜梭在人群中,屋内走廊刹那掀起片片断肢血雨
他恍惚迷失在了这种快感里,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无所不能的神
没有人可以躲开他的追杀,没有人可以藏在角落伺机偷袭
只要他想,他甚至能直接斩碎一面墙壁,将隐在其后的身体统统撕碎
太棒了完全爆发出全部力量而不假收敛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他那恐怖的破坏力很快让对手绝望,飘忽不定的步伐亦令敌人投鼠忌器。他的影子始终和别人的重叠在一起,远处仓皇赶来的武装人员连攻击都不敢尽力。
终于,当某个女人疯狂的下达了无差别攻击的命令。
那些拿着多管激光炮的大汉开始倾斜光林弹雨,却发现死伤的永远是自己人。
那个魔鬼那个白天才来过的魔鬼
他恰好被打穿的脸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脑袋上擦出的焦痕没几分钟连头发都长好了
这种恢复能力,这种破坏力,这种行动力,这还是人
穿着性感睡衣、扛着沉重量子步枪的薇薇安,只觉大脑中一片空白。
剧烈的碰撞和着刀锋撕裂墙壁家具的动静,众人的大呼小叫同无尽的怒骂与哀嚎融合在了一起。
诸般混乱在寂静的夜里远远传至数百米外,连一些瑟缩在银色冲击附近的流浪汉都警惕的从窝里爬了出来,悄悄接近。
薇薇安眼前却只剩下画面,一幅无声的血色图画,抽象画、漫画,总之不像是真实。
她不敢去听、不敢去想,甚至很快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薇薇安眼看着那个男人再度化为残影从面前掠过,视线顿时模糊的更加严重,追击那个恶魔的攻击曳然而止,大概是怕伤到自己吧~
薇薇安这样想着,只觉得头好沉,脖子好痛,眼前顿时被血色弥漫。
“不知道,他在杀人的时候,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她最后的念头,竟是如此荒诞可笑。
沉浸在血腥芬芳中的凌歧,不到两个月前,还被这种恶心的味道呛得几乎呕吐的凌歧,现在,恍若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究竟是心理产生了变化,还是植入梦魇基因的后遗症。
他根本不去想,并非不敢,而是觉得毫无必要。
只要能让他前进、只要能让他更快的前进、只要能让他在达到终点前强撑着不倒,其他,都无所谓了吧
他回头扫过那具倒在地上的、曲线玲珑的尸体,血泊几乎蔓延到了他的脚下,更远处三三两两被杀的胆寒的武装人员已经失去了斗志。
凌歧露齿一笑,金红色的竖瞳彻底变成了猩红,他转过身子,复又杀了回去
“我不怕树敌,因为我会把他们统统杀光”
凌歧再次诠释了鸡犬不留的含义,做着斩草除根的事情...
凌晨,大概是一点多钟的样子,一声破天的雷鸣震动了整个自由城。
nrc、凯撒军团、猫王帮、天启追随者、加勒特家族
但凡在自由城内有着据点的大小势力,纷纷倾巢而出,朝着声音传来方向查探。
就连赌城中的一些大型家族,黑手党、会长帮都派了不少探子出城查看。
也许,唯一对此毫无表示的,只有此地真正的大佬、豪斯先生
最起码,他的机械兵团,各就各位,并无异动。这也让某些人心安不少,虽然不想承认,可若没有豪斯先生的机械军团,那些所谓的家族、帮会确实完全挡不住nrc和凯撒军团的兵锋。
而这两家在赌城区、自由城内的据点,迈卡伦营地通往赌城区的高架列车,凡此种种亦是协商妥协的结果。
豪斯先生就是新维加斯的定海神针、唯一的支柱,他是一杆标尺,衡量事件大小的标尺,要是连他都震动了
然而,当最早出发的、最近的一批人达到事发地,站在曾经的大型能量武器销售经营点“银色冲击”门外,他们源自豪斯先生的信心瞬间消散一空
天哪,这哪里还有什么银色冲击,只剩下一片焦土残垣。
些许流浪汉倒在周围废墟中痛苦的哀嚎着,一些离得稍近的探子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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