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的住处也在诺瓦克的中心,位于栅栏围墙之内,离布恩家大概四百多米的样子,是一座简陋的铁皮房子。
从屋子的地理位置、造型大小来看,这位前任游骑兵混得显然远不如他的旧同僚。
虽然从战斗力和重要性来说,每一个游骑兵至少能抵两个第一侦察营的高手、十个合格的老兵。
瘸腿断手在任何世界都是重伤,尤其放在战士身上,基本意味着你的战斗生涯到头了。
杨过那种右手断了换左手硬来的奇葩,毕竟只是个例。正常人缺胳膊少腿,战斗力下降何止八成
双腿双手的协调,在真正残疾前很少被人重视。总有那么些人天真的以为,身上少个零件也就那么回事儿,手断了用脚踹,脚断了用牙咬,这是把人当成丧尸了。
想象出来的困境,永远没有直面时的那种绝望。
比如安迪肯定没有想过,只是瘸了一条腿,他竟然会失意至此。
当凌歧一行敲开游骑兵的家门,众人很难将面前落魄的胡子大叔和为人乐道的游骑兵联系在一起。
“你们是~呃咯~你们是谁”
满嘴酒气的安迪扫过凌歧一行,在木精灵和凌歧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尤其是木精灵手上的乌木指环,他看到后竟然流露出一丝惊奇的神采,但很快黯淡下去,也不知究竟看出了什么。
“你好,尊敬的游骑兵先生,我们是一些过路的行人,听说了你的故事,特意上门拜访。当然喽,我们还有一些事情要拜托你。我相信,作为nrc的一员,你一定不会坐视任何一位守法公民陷入困境。”
凌歧义正言辞的说着,这一手对某些人半点用处都没有,可有的人就吃这套。
安迪听到这些,先是面露嘲讽,嘴角带着苦涩,可当他看到凌歧真诚的眼神,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一点位置。
“你们先进来吧。”
众人进入屋内,发现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空间没有想象中的脏乱。
虽然屋子里所有摆设都挤在一起,灶台、餐桌、冰箱、床铺,全都没有隔挡,唯一被区分开的只有角落里的一个用帘子遮起来的洗手间。
但是比起一般人家,这里已经是五脏俱全,什么都不缺了。
显然诺瓦克的镇民们对于这位退役游骑兵还是很客气、有着不少期待的,唯一落魄的大概只是他自己的心。
诺瓦克刚刚建成,中心区域根本容不下多少人,连自称管理者的珍妮都还住在外面,某一栋比较完好的建筑物里。也许这其中有她故意作秀的缘故,但也能从侧面反应出能住在诺瓦克中心地带,已经是一种殊荣。
在这里,除了支付高昂房租的旅客,就是对诺瓦克有着很大贡献、不可或缺的人才,比如两位日夜轮班的神枪手哨兵安迪对于诺瓦克也许没有做过太大贡献,但他绝对是一个人才。
按照惯例,凌歧先是热情慰问了一下安迪的情况,大胡子男人果然开始抱怨腿伤。
要说这个男人人品当真不错,放到战前也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人。他的右腿一共受过三次伤,除了一次意外,最近两会都是中了敌人的奸计。
他所谓的敌人当然就是正和nrc打的如火如荼的凯撒军团,军团的大部队都被堵在胡佛大坝对面,小部队却从水陆潜入,正在莫哈维废土上多点开花,弄得nrc焦头烂额,顾此失彼。尼普顿的惨剧就是凯撒军团的手笔,虽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自作孽,引狼入室。
安迪作为一名光荣的游骑兵,经常会出现在各地战斗的最前线。有一回,他在一栋废弃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名躲在壁橱中的孩子,正想把他救出来。
结果,那个前一刻还满脸惊慌的孩子,在安迪接近后,直接露出一脸狞笑,掏出了一枚藏在身后的破片手雷
轰
光荣的游骑兵安迪成为了一名更加光荣的伤员。
倒霉的他在养伤期间,临时驻扎的地方竟然又遭到了军团的突击,不得不带伤披挂上阵。
要说游骑兵就是游骑兵,一个伤势未愈的安迪在少量士兵的配合下,愣是把人数两倍于己的军团士兵打成残部,更加一路逆袭追杀过去。
结果,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一回是一名倒在路上的孕妇
这一次,敌人没有用破片炸弹,而是等离子地雷
巨大的冲击力让安迪还没完全复原的腿又瘸了,庞大的辐射能量直接引起他那条瘸腿病变,大量的骨髓细胞迅速坏死。如此一来,安迪彻底成为一名伤残人士。
其实作为一名因公负伤的游骑兵,安迪本可以在nrc控制的地盘上颐养天年的。
可他痛惜那些与他并肩作战,却被他的妇人之仁拖累的普通士兵,自觉无颜面对昔日同僚,干脆宣布退役,跑到这鸟地方躲起来舔舐伤口。
“军团那些婊子,就喜欢用这些龌龊的办法可是,我们又能怎样呢,就算再遇上十次、一百次,我也下不了手啊。”
安迪最后做出总结,说出一番无奈的感慨。
他也许不是一个铁血的好兵,但绝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好人。
npc内部早就有过相关命令,战时不分男女老幼,一旦确定是敌人或者怀疑有潜在威胁,格杀勿论。
这才是战争,残酷并且毫无人道可言,不论在哪个世界、哪次战役中都一样
我不可能用自己子弟兵的性命,来为狗屁的道义买单。你喜欢用人肉炸弹那我就把你那边的人统统打死,一个不留。
千万不要认为这很疯狂,仁爱本就是对自己人讲的,是和平时代宣扬的,是做给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看的。
战争中,从来没有同情和无辜,无毒不丈夫,心慈不掌兵。义战粉饰出来的义战吧就像某个“真善美”的死爪骑士。
“这并不是你的错,假如不是你的话,那些士兵同样会被军团的人歼灭,而你至少提前为他们报了仇。”
凌歧说出了一番真心话,他并不认为别人的坚持就错的。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执着,只要你不碍我事,我就可以站在公正的角度去评价。假如已经成为敌人,那么...
面对凌歧的安慰,安迪报以沉默。他很想这么去想,可他做不到。
“说吧,你们来找我干什么,除了军队里的事情不能透露,如果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我肯定会提供的。”
安迪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显得有些轻松,表情却很疲惫。
“当然,你们看我现在这幅样子,也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如果你们需要的是战斗方面的协助,那还是去找布恩吧,他性子比较冷淡,但的确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凌歧挑了挑眉头,忖道你大概还不知我已经鸠占鹊巢、住到了布恩家里。
好人也许在安迪眼里,和nrc有关的都是好人。
“咳咳,是这样的,我的队伍中有一位女士患上了轻度辐射症,辐特宁的效果非常有限。所以我想问问,常年在各种辐射区作战的游骑兵先生您,大概会有好点的治疗手段吧。”
凌歧再次拿新人的病情说事儿,求人和被人求都能拉近关系,只看怎么去操作。
连敌人的老弱妇孺都不愿杀害的安迪,果然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有些紧张的刘芸面前。他也不把脉,仔细看了几眼,就又一瘸一拐的走向一旁摆在木架上的一口金属箱子。
“这不是辐射症,是水土不服。他们几个不是佣兵吧,装备精良,却没有半点久经沙场的气势。而且那位女士和胖胖的先生明显都养尊处优惯了,那个孩子也不像是外面的人。你们要去新维加斯难道是回程我倒觉得,你和你身边那位朋友更像佣兵,他们三个才是被护送的人。”
安迪絮絮叨叨,这个游骑兵观察力的确惊人,新人们顿时警惕起来,唯独凌歧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这些都无所谓,不是吗。”
凌歧随意的说着,像是默认,又像是话中有话。
对面正拿着一个白色药罐走过来的安迪闻言一愣,接着点了点头:
“当然,我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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