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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光炫慌乱地说:“不可能的,你是假的,你是假的,你明明被我一剑穿心……”话一出口,立觉失言,但是想收回来已是不可能。
这时候,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原来邱光耀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长出一口气,只要崔光炫的身份被揭穿,今日之事就简单了许多。
玉玑子说:“你这个畜生,投敌叛教,其罪当诛。”说完,揭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上身,众人一看,果然在胸前和背后,相对着两个疤痕,的确是被人一剑穿心所至。
玉玑子把衣服穿好,接着说:“众位英雄,贫道身上的伤疤正是拜这个畜生所赐,只可惜我已无力清理门户。”说完,不觉黯然。
有人问:“敢问玉玑子道长,为何被一剑穿心还能侥幸不死?”
玉玑子摇摇头,说:“心乃人之根本,若是遭到重创,岂有生还之理?”
那人又问:“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你真是假冒的,只是想吓一吓崔光炫?”
玉玑子说:“不知施主可曾听说过世上有一种人,心不在身体左侧?”
群雄一阵唏嘘,那人问:“难不成道长是右心人?”
玉玑子说:“正是。是故当日才侥幸免于一死,只可惜武功全废,若不是崔师侄一直照顾,恐怕也难上黄山揭穿这个畜生的真正面目。当年是我瞎了眼,引狼入室,力保这个畜生为武当掌门,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
玉玑子在武当派的威望颇高,此时,大部分武当弟子站到他身边以防不测。
玉玑子说:“崔光炫,我问你,好好的武当掌门你不做,为何甘心投靠玉罗教,做别人的鹰犬?”
崔光炫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瞒,昂天大笑,说:“哼,什么武当掌门,我本来就是玉罗教的光复童子,我入武当只是为了将武当派带入正途,归顺我玉罗教罢了。”
玉玑子气得浑身发颤,连声说:“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关成则朝崔光炫招招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向前迈了几步,提气说:“诸位,时间无多,本座不想罗嗦,今日之事成则以,不成的话,谁也别想下黄山。”说话间,他身后的一干众人都上前一步,一场血战即将开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飘过一片厚厚的云彩,遮住太阳,肃杀气氛骤然间浓烈了许多。
众人看着他身后的人,暗暗心惊。
站在最前面是三个须发全白的老人,长的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穿著打扮也如出一辙,均是一身粗布白衣,腰上系这一根挽花的麻草绳子,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头上的辫子,其中一人一根,一人两根,一人三根,想必就是已经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多年的“三圣孪杰”。
他们三人乃是孪生兄弟,自小心意相通,后得名师指点,练成“通意大法”,三人一生形影不离,共同进退,败在他们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杀过人,可算是江湖中的奇迹。
在他们后面的是一顶奇特的红色小轿,在小轿旁边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长相独特,却是“蓬莱四魔”。
旁边是司马秋,五毒娘子黄飞絮,“金刀王”李鹤,“独霸一枪”万灵琛,其他众人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与李少泽耳语几句,他点点头,与阴婆阳公一同去了。
待到他们下山,我走上前去,对着关成则一抱拳,说:“关教主,你一心想一统江湖,而我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荼毒武林,我们一战在所难免。”
关成则说:“好,当今武林敢挑战本教主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但是你不要忘记,你的父母还在我手上,拳脚输赢,你都没有选择。”
“教主的意思是不管怎样,我已经输了?”
“是的!”
我很清楚,此时不能示弱,否则他必然会变本加厉,遂说:“为了整个武林的安危,我父母亲会明白我的苦衷,他们不但不会怪我,而且会以此为傲。更何况,若是我父母有什么不测,我会杀光你玉罗教的狼狈之群,为他们报仇雪恨。”我说的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栗。
关成则冷冷地说:“好,青年人,有志气,可是现在讲的是势力,就凭你一人之力,如何对抗我们。你好好看看,我身后的这些人哪个不是独霸一方的枭雄,今日在这黄山之上,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我冷笑着,说:“关教主,你不要忘了,这黄山之上还有众多武林正道,任谁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关成则昂天大笑,说:“你不要忘了,他们的掌门还在我的手上。”
慧悟大师缓缓走上前来,合什说:“阿弥陀佛,关施主此言差矣!事隔多年,我们一来不知道掌门是否尚在人世,二来老衲相信我们的掌门人也不会同意你为恶江湖,我等宁愿杀身成仁,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关成则冷笑一声,说:“话不要说的太早,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