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些厌恶,但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出,只是感觉到仿佛是久违的情愫压抑在心底。
这时,郭真推门进来,看到关若云在房间里,冷冷的看她一眼,也不打招呼,来到我面前,说:“我们该上路了。”
原来,这个世界的女人也会吃醋。
我朝关若云拱拱手,说:“姑娘,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
关若云说:“后会有期!”不再说话,目送我们离去,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一路来到少室山下,我想起上次前来送经,却遭奸人陷害,差点送了性命,而这一次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形势紧急,不得不为。
计算时日,丁雪心也该到此,我便让郭真留下来等她,自己独自上山。
想起元悲乃是玉罗教潜伏在少林寺的眼线,我不敢掉以轻心,及至半山腰,依然有四个僧人把守,他们见我上来,拦住去路,其中一人合什说:“施主,贫僧有礼。”
我向他们拱手还礼。
那僧人问:“敢问施主上少林寺何事?”
我不便直言,说:“在下久闻少林寺千年古刹,只是想拜谒一番,别无他意。”
僧人说:“实在对不住施主,这些时日鄙寺有些许事务尚待处理,暂时不便游览,请施主下山,改日再来,届时我们再行请罪。”
我暗暗奇怪,数百年来,少林寺从不拒绝香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把我们拒之门外,知道硬闯无益,决定夜探少林,先行回到客栈,和郭真说明。
等到天黑,我换上夜行衣,悄然而去,一路朝少林而去。
途中有许多暗卡明哨,我一一避开。
不多时,来到慧悟大师的阐房。
阐房内烛光闪烁,想是慧悟大师还未曾歇息。
我还没来得及敲门,只听慧悟大师在阐房中说:“施主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还请进来说话。”
我心中暗暗佩服,轻轻推开门走进阐房。
慧悟大师盘膝坐着没有起身,对我说:“施主请坐。”
我依言坐下,发现慧悟大师无精打采,愁容满面,仿佛苍老了许多。
慧悟大师缓缓抬起头,问:“施主,你是何人,为何夜探少林?”
我不敢妄自报上姓名,说:“大师,在下只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说出来想必大师也不识的。只是我在无意间撞破了一件秘辛,特来转告大师,让大师早作准备。”
慧悟大师说:“你连姓名都不敢告诉我,让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只好说:“大师,你且听我说完,相不相信由大师自己定夺。”
慧悟大师无奈地点点头,说:“你说吧!”
“大师,少林寺内暗藏玉罗教的奸细,恐会对大师不利。江湖传言玉罗教将在黄山大会上,降服各大门派,称霸武林。”
“江湖之中能人辈出,各大门派得力弟子众多,称霸武林岂非易事,更何况武林中有多少忠肝义胆之士,宁可灭门也决不降敌,只是江湖浩劫在所难免,不知又有多少生灵将被涂炭。”
“大师,玉罗教届时会将各大门派的掌门押赴黄山,他们扬言要各位掌门亲眼看到自己门派归顺玉罗教,但是以晚辈之见,若是有人不从,他们必将下毒手于各位掌门,迫使各派投降。”
慧悟大师说:“即使是那样,老衲也会率寺众与贼人决一死战,相信师兄不会怪我。”
听他的意思必定是听到风声,心忧江湖而垂老,更抱求死之心以对抗玉罗教,心生佩服,说:“大师此举其善人人可知,但是单凭少林之力恐怕难以抵御。”
慧悟大师说:“当然不会只有我少林一脉,还有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四派,至于其他帮派老衲想必定都会团结一心,共同御敌。”
我叹了口气,说:“大师有所不知,玉罗教苦心经营多年,在江湖各门各派都有暗线,据我所知崔光炫和贵寺的元悲都是其中之一。”
慧悟大师闻言怒道:“施主夜闯少林,老衲先不问你个闯寺之罪,你却来诽谤武当掌门和我寺中人,不知你是何用意?元悲为了保护天蚕剑法被郎玉打成重伤,虽说是保住了性命,但是浑身筋脉尽断,早已成了废人,是问他如何助玉罗教为非作歹,祸害江湖?”
我一怔,想不到元悲竟然成了废人,当时,的的确确是他陷害自己,恐怕现在说什么慧悟大师都不会相信,于是说:“大师,元悲根本就不是郎玉所害,其中必有缘由,还请大师明查,而崔光炫却是玉罗教的暗线。”
慧悟大师冷冷地说:“是吗?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