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像只阴险的狐狸似的,总是和他插科打诨,有时又像只泥鳅时不时想从他手中溜走,他又气又无可奈何,第一次体验到拿别人没有办法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还真他妈不爽。
司沥南闻言沉默了一瞬,抬起眸,菲薄的唇勾起清浅的一缕笑,“如果钱、权和色都抓不到你想要的女人的心,那你基本是没救了――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他耸了下肩,淡淡的事不关己,又像是看好戏般的兴味,“所以你的问题我没有办法解决。”
徐司承英挺的眉皱起,缠绕着层层的疑惑,一副好奇的样子看向他,“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把弟妹勾到手的?”
当初两人也是有不小的隔阂的,而且那个女人一看也并不是那种纯良的小白兔的模样。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的相处看起来的确是几十年的老夫妻那般默契与自然的浑然天成。
“勾?”
司沥南呵呵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那般,“什么叫勾?那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恋爱,也许是我魅力四射,让她难以抵挡,所以我们才会有现在的美好幸福的生活。”
徐司承,“……”
他恨不得跪下来求他,“我真的求你要点脸吧。”
有时候真不想和这样的人做兄弟。
司沥南收回玩笑的表情,黑曜石般的眼眸透着难辨的深沉莫测,“……司承。”
徐司承看向他。
只听到司沥南陈述般的口气漫不经心的道,“不管我日后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我都要顾及到她,我不希望这件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到时难以收场。”
拍了拍他的肩,郑重的道,“当然,她现在或许会把你当成救命的那根浮木紧紧抓着死也不放,随你们闹,不要闹到她那边我就会当做没看到。”
徐司承呵笑了一声,“浮木么。”
那个女人既是想抓住他,又不敢抓住他。
只不过已经招惹了他,就想这么甩甩手走了?
他徐司承看起来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她要玩,他就陪他玩好了。
司沥南也不知道她心里如何想,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抬眸淡淡的道,“时间挺晚了,我让方擎过来陪你。”
徐司承紧抿着唇,“见色忘义,滚!”
方擎那家伙现在自身难保,不来找他们哭诉就是好的了。
“既然你都叫我滚了我怎么好意思留在这里。。”
司沥南拿起一旁的外套,搭在臂弯拉开门走了出去。
徐司承,“……”
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一点生气。
会所大型的包厢――更显得他形影单只。
徐司承眯了下眼,拿起酒瓶,灌满了整个杯子,把上好的红酒都当做白水来喝了。
……
卧室的门被推开,走廊的灯一闪一灭,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进卧室,外面有淡淡的月光洒落进来,就着这微弱的光亮,司沥南走到床边。
女人已经睡了过去,过分清秀美丽的脸蛋枕在打开的书本上,黑色的头发像海藻似的落在上面,女人呼吸平缓,声音落在空气里显得静谧。
看到她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在眼前,胸膛像被幸福感灌满。
司沥南弯身将书本抽了出来,并未熟睡的乔晚汀幽幽转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男人俊美柔和的脸时有几分失神,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攥到他衣服,怔怔的道,“司沥南,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