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色的帷幕,发亮的嵌花地板,绿色圆柱中间放着很多桌子,白桌布上面金、银、玻璃器皿闪闪发光。
高台上有一张长桌,从大厅这一头直到那一头,约有一百尺长,其余的桌子一排排和高台成直角。
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从高高的红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的无数个毛玻璃的圆灯大放光明,在墙上还有装饰华丽的壁灯,闪光耀目。
看着偌大的大厅空无一人,君忘尘看向凤媚,疑惑道:“现在都十点五十了,怎么就我们两个到了?”
凤媚也是一脸茫然,刚想拿出手机问一问,却见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这些人的年纪大多数处在二十六七,在他们身边,都有着一位身穿长袍的炼丹师。
“哟,这不是凤媚姐么?今天打扮着如此妖艳,该不会是来钓凯子的吧?”人群中,一位穿着潮流的男子上前围着凤媚打望了两圈,出声嗤笑道。
后方一群凤家旁系的年轻一辈皆是哄堂大笑,部分女的眼中混杂着的都是嫉妒之色,好似凤媚夺走了她们的风头一样。
凤媚面色一黑,沉声道:“凤爪,这才几个月没见,你耍嘴皮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
这凤爪是她大伯家的儿子,和她年纪差不多大,从小就一直娇生惯养,因为不满资源分配的事,这个家伙从三年前便开始处处针对自己,前些日自己的专职炼丹师被挖,也是他搞的鬼。
“不敢当,和凤媚姐这骚骚的姿态相比,我这嘴皮子不值一提呢。”凤爪摇了摇头,戏谑一笑,目光落在了凤媚身后的君忘尘上。
“哟,这位是凤媚姐的小白脸吧?长得还勉强可以,但就这弱身板子,恐怕在床上也支持不住凤媚姐那饥渴的需求吧?”
君忘尘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凤媚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凤爪,你够了!”
君忘尘是她好不容易结识的专职炼丹师,倘若因为凤爪的过激之言而愤懑离去,那她就得少掉一个大助力。
凤爪不为所动,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肆意羞辱道:“哟哟哟,凤媚姐生气了呢,看样子是我被说到了痛处,唉,我说凤媚姐你也真是骚,没事就去勾引小鲜肉,需求大可以找专业人士解决的嘛,再不济也可以找我们来帮忙,何必要多花冤枉钱呢?”
“凤……爪!”凤媚面色涨红,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家伙千刀万剐。
旁边的君忘尘拉了拉凤媚的衣服,淡然开口道:“凤小姐,没必要跟一个傻子计较,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他朴素的智商,如果说你的智商是喜马拉雅山,那他就是喜马拉雅山的氧气,况且,跟傻子计较多了,会分不清谁是傻子。”
这话落下,全场都是有些愣住,众人均是没有料到,君忘尘竟然敢这般讽刺凤爪。
虽然凤爪人品不行,但他的商业天赋以及这些年给家族贡献的利益是有目共睹的,就连凤家旁系家主,也不会这么损他的面子。
“小子,你TM什么意思?”凤爪面色阴沉,盯着君忘尘,目中闪烁着一股惊人的冷意。
君忘尘摊了摊手:“没啥意思,只是觉得你的样子很棒,跟棒槌一个样,也从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如此的纯真,而且是很傻很天真。
说实话,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做噩梦时候的感觉一样。
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一边的凤媚一阵快意,说实话,当听完君忘尘这一番暗喻般的讽刺后,她从未觉得这般舒服过。
而凤爪却是彻底的怒了!
身为旁系年轻一辈当中的第一人,他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羞辱过?
强烈的怒火袭心下,凤爪目光冰冷,盯着君忘尘,沉声道:“给你三秒钟,要是不想死的话,立马给我跪下!”
四周的众人都是一脸同情的看着君忘尘,这凤爪除了商业天赋强以外,还是一位黄阶初期武者,以君忘尘这身弱板子,恐怕一拳下去就得去见阎王爷。
君忘尘双手抱肩,仿佛在看一个白痴:“请不要用你拙劣的演技来侮辱我的智商,毕竟这也不是一个人贱人爱的社会,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这话落下,全场又是一阵沉寂。
众人都能感受到,凤爪身上已经涌出了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杀机涌现。
“很好,既然你这般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凤爪眼中掠过一丝狠辣,怒极反笑,身子一跨而出,鹰爪直取君忘尘的喉咙。
这一爪劲力涌动,极其险恶,若是落在君忘尘喉咙上,恐怕能当场抓碎君忘尘的喉咙。
凤媚面色一变,身形一闪,想要拦住凤爪。
可凤爪好似早就料到了凤媚会出手拦截,竟直接绕过了她,顷刻间来到了君忘尘半米处的位置。
“小子,今天就让我来教你怎么做人!”凤爪嗜血一笑,仿佛已经看见了君忘尘捂着喉咙死不瞑目的画面。
可突然,他脸上的笑容陡然一滞。
他发现,在他的爪子刚靠近君忘尘十厘米处时,一股强大的劲风从侧面闪电般的涌了过来。
凤爪面色大变,刚想躲闪,却根本反应不及。
“啪!”
刺耳的巴掌声悄然响起,只见原本气势汹汹的凤爪竟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拍飞三米远,狠狠的砸在了某个座椅上。
众人一愕,纷纷转目,落在了前方的君忘尘身上。
此时的君忘尘扭了扭自己的右手,面色古井无波,语气里颇显无奈。
“好厚的脸皮,打得我手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