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小巧雅致的木屋,看着甚是诡异。
木屋此时传出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幽幽琴声,更添了抹神秘渗人之感。
“哎!”颜禺再次长长叹了一口气,幽怨地举起手中的铁铲,再狠狠插入疏松的黑泥之中,用力扬起一片泥尘。
转眸看看树荫之中抚琴的男子,颜禺的小嘴不自觉又嘟了起来。因着不断吵闹的肚子,她终于软软支于铁铲之上,觉得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记得几天前自己头痛万分转醒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一脸淫笑的男子在脱她衣服。这一幕彻底吓傻了颜禺,回神后马上就要反抗,却是软手软脚连捏蚂蚁的力气也没有。
发现她醒来的淫贼蒙面巾之上的眼满是笑意,细长勾人的桃花眼定定看着她,凑近她耳边轻道:“我解了你身上的剧毒救你一命,你是不是也该以身相许报答呢?”
低沉惑人的嗓音让颜禺的双眼开始朦胧起来。
直到外衫被通通褪去,凉凉的晚风佛上裸露的肌肤,颜禺才惊醒过来,惊慌与无措之下,她只有一边努力挣扎一边嚎啕大哭,泪眼鼻涕糊了一脸,哭声更是尖锐刺耳。
淫贼十分不满地停下动作皱起眉头,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蓦地出现,冷着脸打跑了淫贼救下颜禺。
就在颜禺因着回忆中的恐怖场景搓起鸡皮疙瘩的时候,一颗快速飞来的石子狠狠打中了她的额头,让她自沉思中醒来。
丢出石子的男子收起木琴,慢慢踱步而来。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男人,与昨日那个淫贼不相上下的都是令女人自愧不如的美丽双眼,可是他身上没有淫贼的盛气凌人,反倒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清清冷冷,生人勿进的气息。
男子来到颜禺跟前,看了几眼被翻新过的黑泥地后淡道:“别偷懒了,好好干活。”
说完也不看颜禺一眼,转身就走了。
看着丢下一句话就走人的男人,颜禺只能冲着他背影拼命扮鬼脸。
这个男人叫什么颜禺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那日从淫贼手下救下自己的人。
本来他救了人就要走,是自己笨硬是缠住说要报恩,结果就被他带来这里说是帮着他栽种完一院子的蔬菜就行了。
颜禺忍不住用力敲敲自己脑袋,干嘛自走麻烦啊!
这院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各种蔬菜撒种子的撒种子,栽嫩苗的栽嫩苗,瞧瞧,自己白白嫩嫩的脸蛋都黑了一圈了。
话说,她这救命恩人也真是怪胎,一看起来就是训练过的伸手,却偏跑来这深山隐居。
平日就见他不是抚琴就是练枪,偶尔对着手中那把抢就能呆上一个下午。颜禺为着他无趣的生活咋舌,刚开始还想带动他玩玩,却在他下手下了几次毒话都说不出来之后,颜禺放弃了。
男人讨厌多舌的人,更讨厌没事打搅他的人,所以颜禺即使肚子饿的都前胸贴后背了也没胆子和他说,只好乖乖等到正常的就餐时间,那个时候才会有仆人上菜。
偷和抢也不好意思用在恩人家里呀,所以只能忍受肚子饿了,偏偏这种时候还要工作,哎!
再喊也没有用,还是快点把这看不见尽头的菜地弄完把,毕竟子郁搞不好还在等她回去呢!
颜禺一想起自己的伙伴,顿时觉得有了力气,飞快干起活来。
不知道自己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子郁面前,子郁会是什么表情,哈哈!
子郁那时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现在的表情却是可以吓死人。
“说,他们到底是谁!”
子郁一身狼狈,面前的春素樱也是狼狈不堪,但是在子郁阴狠的逼视下春素樱整个肥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苏若辰就站在两人的身后,在接到子郁的炫耀短信之后他就让夜泽天派人赶去了子郁他们要上岸的地点。
可是子郁的短信发送得太晚,所以夜泽天的人赶去后颜禺已经出了事。
“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春素樱眼泪鼻子糊了一脸,和脸上的胭脂水粉混合在一起简直是不堪入目。
“还装。”苏若辰没有什么耐性,他冷着一张小脸坐在了椅子上。
孤狼和黑狐都出了事,现在颜禺也出事了,这让他心里恼怒非常。
手下接二连三地出事,他这个做老大的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更别说他是真地很在意他们!
“那个所谓的医圣指名道姓地要我们把你带出来,而一出来马上就有人来拦截,而那帮人我看着目标就是你吧!”
苏若辰在夜泽天手下赶去的时候让他们带上了摄像头,所以现场的战况他看得一清二楚。
“针对你来的人你会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恐怕以后都没机会说了。”
苏若辰用眼神示意了子郁一下,子郁马上掏出枪支死死抵在春素樱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