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我顺手便接着了。一看,正是一首诗词。
“我家阁主请姑娘为这阙词谱曲!”
旁边出现一名女子说道。
“这...我...出尘不通音律,只怕弹不出这曲中的深意。”
那女子笑道:
“没关系的!出尘姑娘不必拘束!”
“这...”
我看看这女子又看看帘后的男子只得咬咬牙,硬着头皮说了声好吧!
我走至古琴旁,随便拨了几个乱音,弹着弹着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感觉,竟将曲与意想通起来,
雨打湿了哀愁风缠绵了思念
三生石畔
一壶离殇一曲断肠
....
弹完之后,我竟有某种心意相通之感,一种莫名的感情的冲动在我的心内起伏,我试着又弹了一段想要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来,可是冲动终归是冲动,它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已,所以弹出来的也是些乱音,终于我在一个“宫”调停下来了。
“阁主,出尘弹完了!”
我走下琴案站在那帘前说道。
此时这男子早已站起,他身形挺拔,修长,正背对着我,一缕清风吹来将那冰帘错开,从那不多的缝隙里我瞥见了他的侧颜,是一张极年轻清俊的脸,不知是不是周围以及他那一身白衣的缘故,莫名有些落寞,只听他问:
“你可知此曲名?”
我说:
“不知!”
“情魄!”
他说。
我恭恭敬敬的站着,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并不插话,他又说:
“方才你那几个乱音是想要接我这词的下半阙么!”
我说:
“是的!可是没接好!”
他突然转过身来,问道: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等过一个人?”
隔着帘子可我却能感觉到他正在注视着我,听完他的发问我凝思片刻道:
“若论男女之情,出尘不懂!”
他说:
“我在此等一个人!可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了!今天她站在这里唤我一声阁主,她连我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你说面对这样的她我是见还是不见?”
“这...我...出尘不曾有过这样的体会便不能为阁主解答!”
我说。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
“若有一日她能记起,便该记得她于我不仅有一场救命的恩情,更有欠下了一世的幸福!你懂吗?”
一时我接不上话,空气顿时变得沉默,我望着他的身影,眼前无数的雪花樱花飞舞。
“为何会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我在心中叹道。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唤一句
“出尘!”
我一惊,赶紧转过身去。在转身的刹那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位男子的身影,他正看着我,一双眼睛使人难忘,是一种看过繁华见过沧桑之后而只余一地白月光的清冷,可是等到我真的站定,那影子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空气中只留下一个似有若无的人迹子,过了一会儿那人迹子也消失了,只剩下苍苍大地,茫茫白雪和漫天飞舞的樱花,好像方才所见不过是一场错觉。
我转回身去对着那冰绡帘才发现帘后之人已人去楼空了。只剩下风在吹佛,帘在飞舞,那错开的帘子在半空中扬起柔美的曲线,风猎猎的将那一沓古韵的信笺吹得“沙拉沙拉”响,还是同方才一样不过是一方宝墨,一只狼毫,干干净净,如方才使用它们的人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宣纸上多了一只颜色漆黑的墨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