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生怕妈妈再看出什么,只好迅速起身去卧室,将门关上。
但眼中实在酸涩难当,胸口闷闷的。
要知道,夜来香之于我,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高薪工作而已,那里承载着我的喜怒哀乐,自十八岁开始到现在,近乎六年的时光,我从未脱离过那里,这是我人生最青春的一个阶段。
心里默默思忖着,不能在在家里呆着,否则自许容欢死后愈发敏感的妈妈肯定会看出什么!
低头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我连忙打开衣柜,拿出几件,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提包,我急急忙忙地准备出门,“妈,我先走喽!”
还没等妈妈回答,我已经走到玄关处,弯下身体准备换鞋。
“你路上小心点!”每次我出门前,妈妈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我这句话。
“我知道了!”一如既往的回答道。
等我出门后,才发觉自己无处可去,这道上风声很紧,我也不敢去苏墨那边,孟晨那里更是不便多去,以免给他添麻烦。
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我不禁叹了口气,现如今,我倒真像个孤家寡人了......
在寒冷的春夜里走了许久,直到走的腿发酸,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迈不开腿,我才恍惚自己应该休息一下。
看到不远处有座酒店,我连忙气喘吁吁地扶着腿慢慢向前走去。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我不知道余骄阳什么时候才会让我回夜来香上班,但目前也只能熬一天是一天。
于是,每天晚上我就随便找一个酒店去睡觉,但酒店里那张柔软的大床总是让我噩梦连连,每次在睡梦中被惊醒,总是满身大汗,却又想不起梦中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让我如此害怕!
早晨回到家里,精神甚至比在夜来香上班时更加颓废,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让妈妈起疑。
如此反复几天,我每天日出而归,日落便走,倒是难得的清闲自在。
但我心情十分难过,一秒一秒地数着日子,对所有的娱乐提不起任何兴致。并且每天在酒店躺一晚,白天又在家里躺一天,总感觉累得浑身酸痛,倒比工作时更加颓唐,还不如上班来得轻松一些。
“布谷!布谷!”
当布谷鸟的铃声响起的时候,我仍然在那种情绪中,连电话号码也不敢看,有气无力地将电话接起来。
“喂?”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那边静默了一秒,“明天开始上班!”
我立即打了一个激灵,感觉整个人精神起来,“余骄阳?”
“你没有我的号码?”那边传来余骄阳不满的声音。
“不不不,不是!呵呵,”我高兴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明天是吗?”又再次向余骄阳确认了一遍。
“对!还有疑问吗?”
我咧着嘴大笑着,“没没没,没有了!”
那边大概是觉得我有些莫名其妙,微微顿了顿,就在我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他居然突然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