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板砖都是金色的,这人得多爱钱呐!”
余骄阳听罢不禁莞尔,随后却笑着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许再多说。
哼!有什么好怕的!装修得这么土豪,还不兴人说是怎么的?于是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咳咳嗓子,让声音更加敞亮。
眼神不屑的上下瞄了瞄走廊两侧,“你瞧瞧,你瞧瞧!这连相框镶得都是金边儿,这什么人做主让设计成这样的呀,真是没品味!”
包厢门骤然打开,“是我让人设计的!”声音清朗开阔,完全像是普通的对话一般。
我顿时被这声音惊得魂飞破散,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白,尴尬不已。
余骄阳眸中含笑瞪了我一眼,连忙上前一步,替我解围,“苏老大,您久候了!”
苏墨与余骄阳握握手,神情淡然,“不久,我也是才刚到,请吧!”
说完侧身让让,将余骄阳请进包厢内,我看了看苏墨古井无波的眼神,感觉好像他已经不在意的样子,也跟在余骄阳身后,抬脚准备步入包厢。
然而,苏墨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你对我的设计方式有什么不满吗?”
我懊恼不已,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狭小的气量,但我时刻谨记着自己还没有原谅他,于是便低下头,装成闷葫芦,反正我打定余骄阳不会不管我,就算余骄阳不回来,苏墨也不可能一直将我堵在门外。
果然,苏墨并没有等余骄阳回过头来接我,实际上在问完之后,他就已经跟着余骄阳一起进入包厢内了,根本没指望着我能回答。
我恨恨地瞪了他两眼,却没防备他突然转过头来,锐利的扫过我,唬得我赶紧收回视线,但大脑和肢体却没跟上,于是我连连后退几步,才将将站稳。
心跳也立时不规律起来,“怦怦”乱跳着,七上八下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余骄阳在叫我,“弯弯?”
我连忙胡乱应了一声,用力抚摸了几下乱跳的心脏,快步向内室走去。
人不多,我们这边只有我和余骄阳,苏墨和他的手下,这个人我倒也认识,叫于洪山。
以前在苏墨那里,我最与他相熟,都是叫他于大哥的。只是如今立场不对,不方便这样叫,我便只好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然而他却恭敬地回了我一个礼,让我感觉特别不自在。
酒桌上,一向冷淡高傲的苏墨却突然谈兴大起,与余骄阳十分投机,二人连连干杯,我却有些担心余骄阳会醉,到时候我可扶不住他。
轻轻拉了几下他的衣襟,余骄阳却似是没有察觉一样,丝毫不为所动,我无力,只好不再管他,心想,反正有司机,醉了让他们过来扶好了。
谁知,苏墨话题一顿,突然看向他旁边的于洪山,“洪山啊,你别在好边干坐着,今天来的都是龙帮的贵客,你去那边陪客吧!”
“是!”于洪山立即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