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除了这个以外,有什么办法救她?”我问。
余骄阳脸色终于阴沉起来,“你明知道没有!”
“可我还是想问问,她虽然并不无辜,但她也确实不知道多少内情,为什么不能给她一次机会?”我反问道。
余骄阳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厉声道:“韩初夏!”
他一声严厉的呵斥,就好像寺庙里的撞钟在我耳畔回响。我心中一凛,身上一个激灵,整个人仿佛才清醒过来。余骄阳从来都是叫我“弯弯”,从未喊过我的真实名字。
余骄阳接着又说:“你不必再多说,龙哥也知道你和她要好,不想让我们为难,已经决定接手过去,这件事再没得商量。”
龙哥?我怔怔的看向余骄阳,从他的眼神中确定这件事的事实性,既然龙哥要接手,那就真的像余骄阳所说,没得商量。
想通这个关节,我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离,一时支撑不住,向前踉跄一步,手掌撑在办公桌上,心乱如麻。
余骄阳蓦地站起身,快步绕过来扶着我到沙发坐下,满脸担忧。
“我知道许容欢对你的意义,但我们死了两个兄弟,现在善后工作又是这样的艰难,她还这样做,你心中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为难!”余骄阳叹了口气,柔声说道。
我无声落泪,是的,我知道,我真的都知道。可如果我不试着救她一救,总也不甘心。
“至少,别让她呆在那里面吧!”我泪眼哀求着。
余骄阳静默了许久,终于点点头,随即着人将她带到了一个普通的房间,但放了几个人手在门外看着她。
龙哥很快派人过来交接,我不敢上前送许容欢,只好在余骄阳的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默默地注视着她。
她身上没有一点伤痕,精神看起来也不错,显然没有挨饿和受刑。她很配合,甚至不需要弟兄们的压解,自动驱步上前,手上也没带着枷锁。
我吸吸鼻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这是我唯一力所能及为她的做到的事。
走的时候,她回头来看了看夜来香的整体建筑,眼睛最后定在余骄阳办公室的窗户上,也就是我所站立的位置,好似知道我的所在一般。
我不禁一惊,后退一步才站稳身体。可我知道,她其实是看不到我的,因为这间办公室内的玻璃都涂有特殊涂层。
她在这扇窗户前流连许久,神思中有些依依不舍。
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不能细说,我呼吸突然一滞,不知怎的,有一瞬间心痛难耐。
这时,我还并不知道,这一眼,会是永别。
当许容欢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我忽然间有些想笑,她才走了没多久,还没到H市,这怎么可能!
我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道:“余骄阳,你少骗人!我警告你,你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否则我会生气的。”
余骄阳白皙的脸上泛起青色,眉头拧起,眼睛紧紧盯着我,“弯弯,去压送她的兄弟已经回来了,就在门外,刚刚你也看到,你知道我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