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此事,不能怨卉儿。”
不提此事,也就罢了,一提起此事,哪怕在老国公和老夫人面前特别“怂”的安国公,也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特别激动起来。
“众人皆赞户部尚书府家嫡长子‘俊美儒雅,性情纯善,风度翩翩,才华斐然’,是无数世家贵女挑选夫婿名单的榜首。然而,谁知,这人竟然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纯小人!”
打着静心读书,以备来年下场的“孝子”兼“才子”的旗号,独居一间特别偏僻的静院,然而,私下里,却做着与长辈和妹妹身旁侍候的贴身丫环勾搭成奸,并在婚事才定下不到半年的情况下,就让这些丫环怀孕的龌龊事!
要知道,这桩婚事,原本,傅芷卉就算是“低嫁”,如今,对方竟然敢私下里做出这等扫人脸面的事情!
而,对方家里的长辈在知晓此事后,竟只想着遮掩过去,没有一人想要主动到安国公府来澄清并解释此事!更在遮掩不下去的时候,就将脏水都往傅芷卉身上泼,觉得这一切都是心仪四皇子,从而“红杏出墙”的傅芷卉的算计,让人如何不气恼怨恨?!
得亏,安国公没将此事说出来。不然,眼下,老夫人就不会只拿看“傻子”的目光看他,而是毫不犹豫地暴起揍人了!
“蠢货!”
若说来之前,老夫人觉得将近三年时间的“晾”着安国公的举动,想来,已经让安国公深刻地反醒了自己犯了何等不可饶恕的错误,定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加以改进的话,那么,眼下,老夫人就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白来了!
驴不愿意喝水,拼命地按着它的头,又有什么用?
“此事,我心里有数,不必再提。”
话落,老夫人就起身,拂袖离开。
而,紧随老夫人站起身的,则是一直静默旁观的老国公。
经过一脸茫然的安国公身旁时,老国公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了顿,定定地凝视着坐在那儿的“傻儿子”,只觉得特别地心累。
“老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处在你这个位置,面对的人和事,都不是那样单纯的。看待它们,也不能单纯地只用眼睛,而应该用你的心。”
“一旦,你的心,告诉你,这件事是错的,不应该做的,那么,即便你有着再多必需去做的理由,也都应该‘由心出发’。”
“我言尽于此,有空的时候,你多多琢磨一二罢!”
……
老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多少人,走的时候,也没惹起多少人的注意。
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将“探子”安插到各个角落,真正达到“足不出院,就知安国公府各处事情”的安国公夫人。
不过,对于两老这“虚晃一枪就走”的粗暴狂放的做事风格很是诧异的安国公夫人,眉头微蹙,问道:“他们就这样走了?走之前,也没留下什么话?!”
郝嬷嬷微微垂眸,保持着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恭谨谦卑姿态,道:“是的,夫人,老国公和老夫人什么话都没留下来。不过,咱们安排在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回禀说,老夫人不仅会接手大少爷的婚事,就连大小姐的婚事,也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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