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么多间铺子和庄子!”傅芷卉咬了咬唇,长睫掩住的眼眸,不再像方才那样满满的茫然无措,而是仿若蕴藏了无尽的森冷和阴寒般,“我大概算了算,没有这些铺子和庄子,每年国公府收益会少二十万两!”
“嘶!”周嬷嬷倒抽了口冷气,虽然,这段时间,安国公府气氛严谨肃穆到让人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触了心情不爽的主子们霉头,从而成为那被殃及到的无辜又可怜的“池鱼”,但,她也没料到,因傅芷卉之故,安国公府的损失竟有这样大!
如此,也就怨不得安国公会一反常态地冷漠疏离起傅芷卉,仿若傅芷卉并非往日里被他在知交同僚中用来“炫耀”,优秀得只能让人生出膜拜敬仰之情的嫡亲闺女来!
也怨不得,往日里,虽时常与安国公夫人呛嘴争执,却因安国公待傅芷卉的不同,而并不敢招惹傅芷卉的于姨娘,也会一反常态地蔑视嘲讽起傅芷卉来!
就更怨不得,府里那些原本听令于安国公夫人的下人,也会一个两个地变成“墙头草”,不再像往常那样能随意指使!
就连安国公夫人那一日比一日暴躁的神情举止,也都有了解释。
然而,即便如此,周嬷嬷也不能让傅芷卉“认命”!
“小姐,此事,并非你之过。”
周嬷嬷眼神微闪,想起这段时间里,自己混迹于下人圈中,耗费了无数钱财和心力,终于得来的那些消息,就忍不住地磨了磨牙,向来给人予慈祥和蔼感觉的面容,也在瞬间就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不是老奴以下犯上,事实上,这件事,原本就是国公爷的疏忽。”
“什么?!”
……
正院
“这……不可能!”
安国公夫人惊诧地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什么叫安国公早就得到了锦荣候府欲挑拨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姻亲”关系的消息,只是打心眼里不相信,所以才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什么叫此次安国公府损失的那些店铺和庄子,表面看来是傅府动的手脚,再往深里查是淮南王府的算计,实际上,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锦荣候府?
开什么国际玩笑?
锦荣候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哪能随随便便,就将手脚给伸到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里来了?
这是瞧不起她这位安国公夫人,鸿文书院院长家嫡长女的教养吗?抑或是说,其实锦荣候府真正瞧不起的是安国公府,也就是如今的淮南王妃,曾经的安国公府嫡长女的教养?
哪怕是出了正宫皇后娘娘的锦荣候府,也不能这般上窜下跳地上赶着与人结仇哪!
“郝嬷嬷,这绝对不可能!”
郝嬷嬷苦笑一声,说实话,若非她想方设法从傅府那儿套来了消息,她也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一切,只源于安国公的疏忽!偏偏,安国公向来是个要脸面的人,根本就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