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
长公主仿若未听出傅佩瑶的话外之意似的,反而还有些兴味盎然地问道:“说说看,怎么样的蹊跷法?”
“奶,你瞧,娘又在打‘马胡眼’了。”傅佩瑶扁扁嘴,虽然,一时半会,她想不明白长公主的用意,然而,这并不妨碍她转头,就冲老夫人求救啊!
可惜,平日里,无往不利的招数,今儿个,就凄惨地踢到了铁板!
这一点,单由老夫人微微颌首,笑盈盈地看着傅佩瑶,偏偏,嘴里却反还偏帮着长公主的话语中就能够瞧出来。
“我倒觉得,你娘说得没错。这郑家小子的行为,究竟哪儿蹊跷了?你不能嘴巴一张,就说出来了!得拿出证据!!对,就是你经常挂在嘴旁的‘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得将我和你娘说服了,让我们认同你的看法,才行!”
“奶,你是我的亲奶,嫡亲的。”傅佩瑶苦着一张脸,“以前,你都说,我是你最最疼爱,最最孝顺,最最贴心的乖孙女。可,如今呢?你竟然不帮着我说话,反倒偏帮起一个外人来了!”
“你不是唤那小子一声‘哥’吗?那能叫外人?!”
老夫人斜睨着傅佩瑶,心里却难免有些酸溜溜的。
一边觉得郑皓轩这小伙子,不论身份地位,都足以匹配傅佩瑶,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外孙女婿。
一边却又觉得自己认定了随性而为,对万事都不太在乎的傅佩瑶,竟然出乎自己预料之外的,轻易就被郑皓轩给哄骗得开口叫“郑哥”这件事,实在太戳心窝子。让人每每想到这一幕时,都难免在脑海里疯狂地回放“胳膊肘往外拐”这几句话。
“我的天!”
傅佩瑶双眼瞪到最大,看了看虽做出一幅“慈祥和蔼”的姿态,实则却难掩满腹愤懑怨怼的老夫人,再看了看虽一派温婉雍容,却只斜眼看自己的长公主,想也不想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女人的“吃醋”,或者,应该说是“占有”欲!
“奶,娘,合着,你们就为这事而不舒坦呢?唉,我跟你们说,其实,就冲郑皓轩的年纪,和‘合伙人’的身份,以及郑家家主和夫人与爹和娘之间的交情,喊他一声‘郑哥’,那还真没什么。”
“当然,这声‘郑哥’,和我平日里叫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和五哥’,那是‘天壤之别’!就连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的表哥表弟们,都比不上!真要说起来,这,就算是另外一种形式上的尊称。”
眼见,老夫人和长公主的脸色和缓了几分,傅佩瑶才再接再厉道:“就像我方才所说,说到底,这郑家少主,只是一个外人,哪怕担了个‘郑哥’的称谓,也只是流于形式的嘴上说说而已。私下里,不论是我,抑或是他,都没将这件事当回事。”
听到这儿,不论老夫人,抑或是长公主,竟都有些同情那天天往傅府跑,几乎快要将傅府当成自己第二个家的郑皓轩了。
然而,傅佩瑶尤嫌不够,又放了一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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