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了?”
弗兰切斯科连忙道:“敌军一直向东而去!”
弗兰克思忖道:“难道他们还不知道虎思斡耳朵已经被我们攻陷的消息?”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当即命亲兵取来纸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即将书信折叠好交给亲兵,令其立刻发给陛下。
刚刚做完这些,便有亲兵进来禀报道:“将军阁下,兰伯特元帅的大军来到了。”
弗兰克禁不住气恼地道:“他们竟然这个时候才到,足足比敌军晚了十多天!”佐罗也禁不住气愤地道:“要是兰伯特元帅能够早到几天,敌人就被困死在黑山之下了。”弗兰切斯科连忙道:“将军,兰伯特元帅是帝国大元帅,我们应当出迎。”
弗兰克不悦地哼了一声,却还是站了起来,扬声道:“众人随我出迎。”随即便走出了大帐,众人紧随其后。来到军营之外,看见兰伯特元帅已经率领大军来到,当即上前行见面礼。兰伯特也回了一礼,随即令手下的将领率领众军去旁边安营扎寨,他自己则带着百多个亲兵以及几个将领直入弗兰克的军营。
来到大帐之中,兰伯特径直走到上首坐下。他麾下的将领站在左边,而弗兰克及其麾下的将领则站在右边。
兰伯特看向弗兰克,语气不悦地问道:“我听说你没能阻挡住敌军?”
弗兰克本来就在气头上,只是因为尊卑有别不敢造次罢了,然而这时听见了兰伯特的指责之言,当即便忍耐不住,道:“我的人拼死抵抗敌军,两万人马拼得只剩下了三四千,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倒是元帅阁下,元帅阁下不是奉陛下军令一路追击敌军吗?怎的竟然比敌军晚了十多天才到?若元帅能够早到哪怕一天时间,如今燕云皇帝和他手下的精锐也必将被困死在黑山脚下了!”
兰伯特手下的将领见弗兰克竟敢指责元帅,顿时都勃然大怒了!大将恩佐上前一步,指着弗兰克喝道:“弗兰克,你竟敢这么对元帅阁下说话!”弗兰克看了恩佐一眼,大声道:“元帅阁下能做,难道我就不能说吗?”
恩佐怒不可遏,竟然铿锵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弗兰克和他手下的将领见状,也纷纷拔出宝剑。兰伯特麾下的众将眼见弗兰克他们都拔出了宝剑,也都拔出了宝剑与之对峙。现场气氛紧张,一场械斗一触即发。弗兰克瞪着恩佐喝道:“恩佐,你竟敢在军中拔剑动武,不知触犯了军法吗?”
恩佐这才想到军法,不由得心头一凛,但想事已至此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当即瞪眼喝道:“你对帝国元帅不敬,难道不是触犯军法吗?”弗兰克闻言,也是心头一凛。然而如今势成骑虎,他又不愿意退让,因此继续与恩佐他们对峙。不过现场的气氛显然比之刚才要缓和不少了。
兰伯特怒声喝道:“够了!看你们的样子,还像是帝国的军人吗?”众人闻言,都不由得心中惭愧。
兰伯特喝道:“都拔剑收起来。”双方闻言,便纷纷收起了长剑。弗兰克朝兰伯特鞠躬道:“对不起元帅,我刚才实在是太失礼了!”兰伯特叹了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我也确实是愧对陛下啊!”随即看向弗兰克,道:“我之所以耽搁了这么久才赶到这里,并非是我有意迁延,而是一路之上我军不断遭到敌军伏兵的骚扰,因此才耽搁了时间!”
弗兰克惊讶地问道:“敌军的主力不都在这边吗?难道还有另外一支主力?”
兰伯特却摆了摆手,“不是的。这一路上,我也看出来了,敌军总共不过几千人而已。……”弗兰克难以置信地道:“几千人竟然能够牵制住元帅的大军?”
兰伯特皱眉道:“他们并非是以常规手段与我们交锋。这些人隐藏在山岭之中,总在你疲惫的时候休息的时候,又或者夜色深沉的时候突然钻出来猛攻!而攻势往往持续不久,待我军反应过来时,他们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我军严阵以待无懈可击的时候,他们却又去袭击你的后勤辎重队,而当你接到消息赶去救援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潜入了山林之中!唉,这一路过来我们真是苦不堪言啊!就好像有一个幽灵萦绕在你的周围,不断地骚扰你,不断地给你造成损失,而你却根本无能为力,抓不住,也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