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口,两人眼睛一亮,大声叫道:“对对对,管那些狗屁礼节作甚!”大帐内大笑起来。
鲁智深不解地问道:“今夜的埋伏杀得西辽军鬼哭狼嚎死伤惨重,为何我们不趁机攻击镇甸?若是趁机攻击镇甸,定可一鼓而下,彻底消灭那些西辽军!”李逵杨再兴也有同样的疑问,不由得看向岳飞。
岳飞道:“敌人的战斗意志还未崩溃,今夜虽然是个机会,但我军消灭敌军之后必然也损失不小。因此我想等到敌军弹尽粮绝彻底绝望的时候再进攻,便可一鼓作气消灭敌军,而我军则不会付出多少的代价。”
众将不由得纷纷点头。李逵大咧咧地道:“那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进攻?总是这么干等着太也难受!”
岳飞笑道:“俗话说得好,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如果我们趁势猛攻,敌人来不及感受痛苦只会下意识地迎战。可是放一放的话,他们平静下来之后就会回想起今晚这场惨败的痛苦,会更加痛苦,战斗意志必然大受打击;若是再加上矢尽粮绝,他们就会陷入绝望之中。这个时候便是进攻的时机了。”
鲁智深、李逵和杨再兴都是粗线条,听到这里,依旧搞不清楚岳飞认为的进攻时机究竟在什么时候。李逵没好气地道:“岳老弟,你就说究竟什么时候进攻吧。”
站在岳飞身边的岳银瓶扑哧一笑,没好气地道:“你可真是一头笨牛呢!这都想不明白,父帅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进攻时机就在后天早上,敌人矢尽粮绝之时!”三人恍然大悟。
夜晚过去了,太阳出现在天际线上,黑夜迅速退却,大地重放光明。西辽军将士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燕云军的进攻,可是整整一天时间过去了,燕云军方面却没有丝毫动静。西辽将士们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身处绝境的局面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不过敌人能够晚一点来进攻总是好的。可是耶律中却完全没有一点庆幸的感觉,整个人如堕冰窖,只感到彻底绝望了。他是西辽名将,虽然一开始不知道岳飞的意图,可是经过这一天时间的思索,怎么也都想明白了。他知道岳飞在等待一个最有利于他们而最不利于己方的时机,那便是己方矢尽粮绝之时。
矢尽粮绝,士气便彻底崩溃,自己就是再能说也很难让军队重新振作起来。那个时候燕云军若发起猛攻,其势必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耶律中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认为便是孙武再世,白起复生,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岳银瓶在大帐中没有找到父帅,便询问大帐外的亲兵:“看到父帅了吗?”亲兵立刻指着军营中小山岗上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道:“大将军在那呢!”岳银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当即奔了过去。
来到父亲身旁,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竟然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情似的,不由得大感奇怪,问道:“父帅,你在担心什么吗?我们如今难道不是胜券在握了吗?”
岳飞收回目光,看向岳银瓶,皱眉道:“我不是都担心眼前的敌军,而是担心人在和州的陛下啊!若是耶律大石得知了我们这边的情况,说不定会判断出和州的军队只是疑兵,而孤注一掷猛攻和州!”岳银瓶面色一变,惊恐地道:“那可如何是好?大哥身边只有不到两万兵马,和州城先前又被敌军破坏了,没有多少防守的优势,如果敌军孤注一掷,大哥他,他……”岳银瓶面色苍白,后面的话都不敢说了。
岳飞皱眉道:“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事情。”随即有些埋怨地道:“我一开始就不赞成陛下以身犯险,可是陛下就是不听,如今真是让人担心啊!”原来在战前指定做战计划的时候,陈枭便决定以自己作为诱饵留在和州迷惑敌军,对此包括岳飞在内的所有将领全都反对。可是陈枭却坚持己见,众将拗不过皇帝,没有办法,只好按照陈枭的意图执行了。由于陈枭留在和州,因此耶律大石完全相信面对着的就是燕云的主力部队,因此燕云军得以顺利展开计划,以少量军力牵制住耶律大石,而主力部队则成功伏击了耶律中,并且将耶律中这支大军死死围住。可是任何计策总有揭破的一天,此时耶律大石想必已经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孤注一掷攻击和州。以和州目前的情况来看,陈枭这位燕云皇帝的处境实在凶险!燕云军就是再强,恐怕也难以凭借不到两万的兵马和简单修补过的城墙抵御住西辽二十万大军的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