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卧室后,我心绪难平。
明天就要回魔都了,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呢?孩子们,老爷子他们都还好吗?
现在我根本不敢去查看魔都的任何新闻,以及那边的人和事。我不晓得秦驰恩到底信不信我失忆,可我已经装了,那么若非他直接拆穿我,否者就要硬着头皮装下去。
但越是这样,秦驰恩就越不会放过我,他会把我留在身边,无所不用其极地把我变成他的女人。以他的谋略和手段,是一定能够做到的。
所以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也无法靠近他的那艘货轮。硬盘是在货轮的控制室的,要得到就一定要上去。但上去了我也未必进得去控制室,还是枉然。
我是那么想报仇,想把秦驰恩杀了,却根本无从下手。我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就是秦漠飞,如果他在,就一定能够想到迎刃而解的办法,哪里会像我这样茫然无措。
可他在哪里?
秦驰恩这么久都还没有确定他的生死,那么我猜他可能没有死,但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就算没死也难保不摔成重伤,更何况他还中弹了。
一闭上眼,我脑中就是秦漠飞和那假白鲨坠崖的画面,在一遍遍地回放,如此反复。我把头狠狠埋在枕头里放肆地痛哭着,哭得肝肠寸断。
漠飞,漠飞,为什么我们俩一点儿心电感应都没有呢?你那么厉害,为何没有想过在万一你离开过后我怎么办,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就在我难过得无以复加的时候,门柄忽然在动。
糟了!
我一怔,慌忙揉乱了头发,抱着枕头尖叫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救命,歇斯底里地喊。门瞬间打开,果真是秦驰恩进来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床前。
“欢颜你怎么了,怎么了?”
“三哥,我梦见好多人要杀我,好多的人。”
我死死揪着满头白发,泪眼婆娑地望着秦驰恩。他顿然拧紧了眉,迟疑地把我搂进了怀中抱着。用手轻拍着我的背脊,像哄孩子那样。
“别怕欢颜,有我在呢,没有人能够杀你。”他叹息道,声音忽然间好像沉重了许多。
我埋着头靠着秦驰恩的衣角,把哭得酸痛的眼睛狠狠地揉了揉,怕太肿被他看出异样。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僵硬,透着一丝不安的气息,应该是怕我想起那些血腥的场景。
“别胡思乱想了欢颜,这都是没有的事,你只是暂时失去记忆了,身体修养好很快就会恢复了。”他言不由衷地道,话语间的沉重更多了几分。
他肯定是不愿意我恢复记忆了,否者怎么会叫一个催眠师来。不过他讲得也对,我确实是暂时这样,因为拿到那硬盘过后,就无需再与他虚与委蛇了。
我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抬手横抹着一脸的泪,“三哥,头好疼,好胀。”
这感觉倒是真的,血肿没散去之前,脑袋时而就会不适,但还算是我承受范围之内。他坐在我床边帮我捋顺了头发,捧着我的脑袋靠着他轻轻地揉。
一边揉,他一边跟我讲话,“欢颜,脑袋疼得很厉害吗?那要不我们晚一点再回魔都?你脑袋的血肿还没完全散去,坐飞机可能会更难受。”
“你一直在提魔都,那里是我生活的地方吗?”我哽咽道。
“嗯,你是在魔都的大读的书,学的室内设计,毕业过后就一直在那边工作。眼下手里还有个项目就要完工了,是全球屈指可数的准八星酒店呢,目前广告做得非常好。”
“准八星酒店?我有那么厉害吗?”
“你一直都很厉害,是我心里最完美的女人。”他说着支起我的脑袋静静看着我,掌心在我脸上轻抚着,“欢颜,等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就结婚好吗?婚纱和礼服都在赶制过程中了。”
结婚?他居然要跟我结婚?
我宛如被五雷轰顶一样怔住了,结婚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难不成他不光想要取代我丈夫的位置,还试图成为秦家的掌门人么?
这怎么行?我怎么可能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怪不得我昨夜里听到他跟人打电话说让快点处理那边的事儿,目的就是在针对我吧?他就这样不露声色地完全控制了我,就这样把我收拾了。
我懵了,彻底都懵了,怔怔地看着他秦驰恩柔情万种的脸,不晓得要说些什么。我其实最想做的是一耳光抽上去,打醒他这混账心思。我是漠飞的老婆,他怎么能够夺人妻呢?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笑问我,其实我晓得他也在试探我。
我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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