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厢中,少女蜷缩着身体,依偎在老者的怀中,似乎是已经哭干了眼泪,现如今的她只能无声地抽搐着。这名少女本就身体不怎么好的样子,先前嚎哭之时,有几次差点直接晕倒过去。
干瘦的老者,只能怜爱地抱着自己的孙女,用如树枝般干枯的手掌,轻柔地拍着少女的背,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语。直到心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为止。
看着这一幕,同样坐在车厢中的沈崖,也只能是一阵无语。他原本还想凑上去询问一下这对爷孙究竟是在哪里得到那张真正属于修仙者的低阶符箓的,结果却遇上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无奈干等着了。其实,沈崖若是愿意的话,还是有办法直接获取这对爷孙的记忆的,但这样做的话,就难免会搞出一些动静。车厢外有人,在这里动手也不是特别方便。沈崖也没有在两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可怜凡人绝望时,对其动手脚的想法。更觉得没有必要如此,也就没有动手读取二人魂魄记忆。
索性,这样一点点时间,对于身为修仙者的沈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也懒得费心。现在无事可做,只需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并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获取情报就可以了。沈崖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迎来变化的。
唯一会对沈崖造成困扰的,也只有少女一开始哭泣时有些嘈杂的声音。为了耳根子清净,沈崖随意隔绝了少女的哭喊声,直到那哭喊声变成无声的抽泣才解除隔音罩。
车厢轻微地摇晃着,没有人主动掀开布帘去看外面的情况。那对爷孙已经是彻底绝望,只以为进了这马车,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这才没有掀开布帘去看什么。况且现在的他们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而沈崖则是不用动弹一下,便能清楚地知道马车的行进路线,以及周围的一切情况。
又过了一段时间,马车的轻微摇晃突然停止了。沈崖的神念,很清楚地发现,这马车一路行驶,并没有往花大少的府上驶去,而是向着燕京城外的方向行驶了出去。马车行驶了大半天,到了日落西山之时,这才离开了燕京城。此时,正停在城外的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郊。
奇怪的是,此时的马车周围,早已没有了骑在高头大马上招摇无比的花大少,更是没有了那一群一直簇拥着花大少的恶丁,只有一个驾驶着马车的人,收起了手中的马鞭刚刚翻身下马。
注意到这些的沈崖,没有感到任何吃惊,依旧是坐在马车中岿然不动,闭目养神着。
而那对爷孙,也注意到了马车停下的情况。一时间,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此时老者心中是恨极了自己,只恨自己不该带着孙女一起,去卖那些破符。若非如此,也不会招惹事端,被那恶名昭彰的花大少注意。老者已然暗自下定了决心,如果花大少真的要对他孙女做些什么的话,自己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能让其得逞。
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马车的布帘被人掀开了,一道属于黄昏的黯淡的光,透射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人的声音,在布帘外响了起来。
“你们出来吧,我有事要交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话语也很简单,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意图来。
但即便如此,在闻听声音的瞬间,老者和少女还是吓得抽搐了一下。他们自然只敢蜷缩在车厢一角,不敢动弹半分。另一方面,沈崖也没有被人喊了一句就乖乖听话的意思,依旧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就这样,死一般的沉默再次蔓延开来,在那一声喊话后,再也没有声音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喊话之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这才再一次开口:“叫你们出来这么麻烦吗?罢了,那我就进来了。”。
话音一落地,一道身影就从布帘外一窜而入,进入了马车之中。
有人突然闯入,自然是吓了爷孙二人一跳,可现在的他们根本是什么都做不了。待到惊慌过后,这才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这窜入车厢中的人,居然就是先前看到的,跟在花大少身后的那名黑衣佩刀男子。
男子面容冷峻。从其眼中看不出特别的波澜,只是冷冷地扫视着车厢中的三人。他没有多言,缓缓将手伸向腰间,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他是要拔刀,做出威胁的行为。这一下,让老者目中的惊惧又多了几分,也不知老者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蹿到了少女身前,将少女死死护在身后。老者没有敢说出什么狠话,但行为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超乎了老者的预料。
只见,那黑衣刀客没有拔出腰间佩刀,而是解下了绑在腰带上的一个大大的荷包,旋即,随手一丢,将那荷包丢向了老者。
这一举动,让老者本能地用手抵挡,但很快就发现对方并没有动手打人的意思。一阵疑惑过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落在身前的荷包上。
“什么也别多问,你们被人盯上了,留在京城里不安全。这荷包里的银子够你们逃到其他几州,随便找一个去处,隐姓埋名安家落户了。你们在京城里应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了,想要离开也不会有什么为难的。总之,别再和京城里的人有联系。马车也留给你们,离远了卖了还能换一笔银子。这是公子的意思。
接下来,我说一下我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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