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棋有什么不妥吗?你从刚才就一直盯着。我是没想到,那人真的会同意你提出的只要下棋赢了他,就答应交易的条件。不过,纵使那人神通惊人,但这棋之一道可是无人能够与你比肩的,那人终究还是差你一筹啊。哈哈哈,也难怪陛下不愿意与你下棋了。”灵兽幻化的老宦官,见着陆围一副沉思的样子,有些好奇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陆围没有回应,依旧是死死盯着那桌上的棋盘。黑子白子错落在方寸之间,却好似包含了一整片战场般。胜负已分,但一种奇妙的雄浑气息,依旧在棋盘上回荡着。过了不知道多久,陆围的眼神忽然一怔,这才莫名其妙地吐出了两个字。
“五次。”
没头没脑的两字让一旁的老宦官有些疑惑,缓缓开口问道:“五次什么?”。
在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过后,年轻的白衣国师陆围这才有些僵硬地开口吐出话来,像是在回应老宦官,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有五次赢过我的机会,可他偏偏没有那样下。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居然到了现在才意识到他可能让棋了。他是故意输掉的。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陆围的话语声越来越轻,最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了。
“也许就是他自己没有抓住机会,你也说了,那五次机会是你复盘才发现的。你都需要复盘才能发现,说不定那人根本没注意。陆国师,怎么你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了。”老宦官有些不以为然,劝解着说道。
然而,至此之后,陆围便再也没有说什么。细雨绵绵的山林中,再次恢复了平静。
灵猴化身的老宦官没有注意到,他先前还在讽刺沈崖没有注意到棋局上的胜负手,自己却是没有注意到另一件足以要了他性命的事情。
就在老宦官话音落地的瞬间,他原先躲藏的那颗巨树的树干中心,一柄黑色的短剑,悄然消失不见了……
走出芒砀山脉低洼的地段,再次走向魁魔峰。此时的天空已然明亮了起来,行在细雨之中的沈崖却丝毫不沾染半点雨珠,缥缈模糊,仿佛仙人投射到人间的一抹幻影。
“你们这些人真是一堆弯弯绕。本灵尊不懂什么棋局,只知道有人想拿我当棋子,我就一剑劈了那执棋之人。就算是以天地为棋盘,芸芸众生为棋子,对本灵尊来说也是一剑的事情。”剑灵的评论之语再次在沈崖的脑海中响起。
已然习惯了剑灵对任何事情都要评头论足一番的沈崖,也只能无奈笑笑。毕竟,这剑灵可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存在,就算是自己前世的岁月与如今这短短数年加一起,也未必有这剑灵存在的时间漫长。面对这样的一位“老前辈”的碎嘴,沈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是游戏罢了,前辈何必计较呢。”沈崖不置可否地回应道。
“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可这游戏的结局却是决定了这王朝的存亡啊。如此随意,倒是像极了无常的天道。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故意输掉,并答应那些条件。怎么?你盘算下来,觉得现在帮那皇帝一把,对之后会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看中了这南赵国的潜力?不然,以这样一个区区小国的信仰之力,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有些效果,但一旦进入化神,这种程度的信仰之力,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难不成,你真的是为了那小宗门在铺路?或者是在怜悯这国家的凡人?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剑灵又是习惯性地套话,想要知道沈崖心中的决断。
“前辈也不用明知故问。晚辈为桃谷宗铺路,并令其镇守在这芒砀山脉中的目的,除去为自己培植一个势力外,真正的目的,前辈会不知道吗?
只要桃谷宗能够强大起来,并有效地镇守在这片山脉之中,就能替我好好看守住那七煞绝地。这一次沈某吸收了那界面碎片,只可惜无法真正打开森罗界,但以后一定还是要去探索一次的。如此一来,那现成的正负阴阳之门,还是得保护好的。要不然,沈某为什么不将那前辈留下的制造颠倒阴阳之门的极品法器收走啊。
只有一个信得过的势力,盘踞在这里,我才能安心些。只要桃谷宗争气,再配合上南赵国皇族的承诺,想要让那七煞绝地在我不在的时候安稳一些时日,还是可以做到的。
为了让桃谷宗彻底不受朝廷约束,晚辈这才答应为那李道友护法。而且,晚辈也正好有一件事,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搞清楚。
至于前辈提到的信仰之力,无非是这南赵国太过渺小了。可这个王朝要是能够挺过这一次,在那位皇帝的带领下,将来是否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也未可知呢。不过是为其凝结元婴护法一次,举手之劳的事情,沈某也不介意被当成棋子利用一下。”沈崖极为坦然地将自己的目的与剑灵说了出来。
“有事情要确认,是什么事情呀?”剑灵继续刨根问底。
但这一次,沈崖没有立马回复他。而是单手一翻,一物凭空出现在了其手掌之上。仔细一看,出现在其手上的,正是当年他持有过的,那一枚象征南赵国国师的令牌。
沈崖看了看手中的令牌,不由地轻笑了一下,旋即才开口说道:“至于是什么事情,到时候前辈自然会知道。说起了有些复杂,前辈就拭目以待吧。
当下,晚辈还需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恢复一下吸收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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