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握手言和,就在要散的时候,苏娟打死也不肯跟蛇头他们走了,她拖着素雅的手,哀求她救救自己。
素雅心一软,也去央求老残,救一救姐妹。
老残的豪爽和仗义就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了。他也不蛮干,开口问对方要多少钱放人!
蛇头哪敢多要,但放着苏娟和苏眉两个宝贝不要,他也心不甘情不愿,于是笑道:“大哥,你随便。”
老残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摸出支票,大笔一挥就是一百万。
蛇头涎着脸笑着说:“大哥,她们有两个人。”
老残一愣,他刚才一张支票已经透支了自己全部的钱,再也拿不出一百万来救另外一个女人了。
苏娟见救不了苏眉,自己也不肯走。这下让素雅着急了,自己心一软做的事,到头来却收不了场了。
就在这时,老残提出来与对方赌一把。
对方答应赌,但不肯赌扑克、麻将之类的东西,说要赌,就赌车牌。
就是双方看着对面开过来的车,赌车牌的尾数是单还是双。如果都对了,再赌尾数是几。
这样的赌没有半点技术性,完全靠运气。对方看老残迟疑不接招,得意忘形的要带苏娟走。
老残大喝一声道:“好,我就跟你赌。不过,我要加一个注。”
蛇头倒也答应,说随便。反正是一半对一半,谁的把握都在老天爷手里。
老残见他答应,就说:“我赌一条腿,谁输了,得砍下一条腿来。”
这个赌注有点吓人,蛇头想了半天后只有硬着头皮答应。如果他不答应,按照**的规矩,他算是输了。
结果两个人背对着马路,凭一枚硬币的正反面决定谁先说。
硬币一丢,老残先说。
老残想也没想就说:“双数,尾数是8。”
老残已经说了双数,蛇头就不能说双数。他只能猜是单数,或者是0。
结果车一过来,果然是双数,而且尾数恰好就是0。
蛇头吓得面色成了土灰色,但在老残面前,他又不敢耍赖,只好让人把苏眉带了过来,自己双手奉上老残开出去的支票,再举起一把刀,横着心就往腿上砍。
关键时候还是老残伸手救了他,他笑笑说:“其实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个祖先。何必互相残杀呢?我们每个人往上走一千年,大家都有血缘关系啊。”
蛇头不敢说二话,倒头就拜,口口声声说:“只要大哥看得上兄弟,我愿意带着兄弟入大哥的伙。”
老残摇手拒绝,说:“我不是黑社会,也不想做黑社会。”
从哪以后,苏娟和苏眉就跟着素雅。
素雅在**做荷官,收入本身就不低,养两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苏眉跟着素雅去**玩了几次,回来后就嚷着要学做荷官。可是做荷官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必须得有**愿意培训和收留才可以。
素雅就带着苏眉去找了**管事的人。管事的人一眼看到苏眉就喜欢上了,当即让素雅带着苏眉学习。
苏眉学习做荷官之前,有个美好的愿望,就是凭着技术和美貌,她要做到贵宾厅去。
要知道在贵宾厅里担任荷官,单一天的赏金就不下六位数,要是遇到贵人,一天的收入就能在珠海买一套房。
做荷官的人都有一个最高理想,那就是做贵宾厅的荷官。
苏眉练习做荷官,苏娟总不能闲着。她们两个本身就是秤不离砣的关系,因此,苏娟也跟着素雅练习,三个女人本来就明眸皓齿,光彩照人,加之施以淡妆,更如春山含黛,明艳动人,往**中央一站,活脱脱就是一副中国的古代仕女图画。
来赌钱的人都希望有个好心情,哪怕就是输了,眼里看到这样漂亮的美女,心情也会开朗许多。
**老板像是捡了宝一样,对三个人呵护备至,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她们被别的**抢走。直到老残出事,苏娟和苏眉已经做到了在大厅大桌上开牌的荷官了。
我和陈萌听完这些故事,不禁感概唏嘘。
素雅从回忆里醒了过来,羞涩地笑着抹去眼角的泪花,无限诚恳地对陈萌说:“陈记者,我们现在是三条命,我把我们三条命都交给你了。”
陈萌吓了一跳,双手乱摇说:“素雅姐你别吓我。我一个小记者,能帮你多少忙啊?真能帮你的,是他。”
她指着我,脸上似笑非笑。
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感觉,像是被赶上烧红的铁板上的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