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把手之间,这才正正经经讨论起眼前面临的事情。
鲍志刚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打电话跟你沟通一下。”
彭长宜说:“这事咱们做不了主,是要逐级请示的,要有一定的程序和法律依据才行。”
鲍志刚说:“你快点回来吧,我对付不了这个老太太,我听说你最有办法对付老太太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是市长,您对付不了我就更对付不了。”
鲍志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盼着上级快点给咱们派书记来,这遇到事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彭长宜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就说:“怎么没有拿主意的,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
在通话中,彭长宜跟他说话有意用到了“您”,他这样做,也是想打消鲍志刚的一些顾虑。
鲍志刚笑了,说道:“老弟你就别涮老兄我了,我是市长,充其量是二把手,怎么拿主意?”
“书记空缺,市长就是一把手,这是组织上的正常套数。”
鲍志刚高兴地说道:“行了,你别忽悠人了,回来咱们再商量,我都焦头烂额不知干什么好了,这事出得太突然了。好了,不说了,你在车上休息一下吧,我在阆诸等你回来,给你接风。”
挂了鲍志刚的电话,彭长宜隐约感觉出鲍志刚对他放下了一些戒备心理,他对鲍志刚渴望上位的心理无可指摘,这是正常现象,对于在仕途上攀登的人来说,有几个不渴望自己做到更高的位置?作为副书记的他来说,都有那么一刻的想法,何况是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鲍志刚?
有想法归有想法,但是他不可能真的去想的,对于不可能的事情,你奢望得越多,失望就越大,此时的彭长宜是不敢存有半点奢望的。
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容。
可是,当彭长宜和洪世龙的家属回到阆诸后,鲍志刚却没在家等他们,市委副秘书长说他说去省里还没回来。不知为什么,彭长宜就想到他有可能是去省里跑关系去了。
彭长宜回来后,肖爱国让何金给洪世龙的妻子和妹妹等亲属在阆诸宾馆开好了房间,洪世龙的司机重伤,目前还在济南医院抢救中。
回来后,彭长宜也没贸然去见洪世龙的母亲,他到宾馆原来自己的住处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在宾馆给江帆打了一个电话,跟江帆汇报了他去济南的的情况。最后问道:“志刚市长去省里了,您见着他了吗?”
江帆说:“上午我看见他的车了,也看见了他的司机,但是没看见他本人,好像去找黄省长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彭长宜笑着说:“是不是有想法了?”
江帆说:“想法每个人都应该有,只不过有的人已经在行动,有的人还在不凉不酸。”
“呵呵,您是在说我吧?”彭长宜笑了。
“说你又能怎么样?济南你一去就是五六天,有必要呆这么久吗?安排一下交给别人去做就是。”
彭长宜说:“没有办法,单位总得有人去吧?我不去,谁去?再说,我就是不去济南,我也不敢有其它想法啊……”
“你没有,但不等于别人认为你没有,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有没有望海之心,怎么也要找个借口,往省里跑跑,跟领导汇报汇报工作,你倒好,一去就好几天。”
“呵呵,我一往省里去人家就知道我干嘛去了,不好意思,免得让人家认为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了,您听到什么消息没有?阆诸,谁来?”
江帆没好气地说:“谁来都有可能。想来的人当然不少,但是领导没有露出任何意思,师书记出国考察去了,这几天不会研究人事问题,怎么也要等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回来再说了。”
师书记,是省委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上级再考虑本地干部人选上,也考察了他,但他这次没能上位,继续留任副书记,主要是因为年龄问题。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知道您的意思,说真话,我真的不敢想,毕竟我中间还隔着一个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