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省长,他有权给自己选一个中意的秘书长,甚至是省长助理,这对于一个省长来说,属正当权限范围之内,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江帆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连忙说道:“只要您看得上,小江当然求之不得,我愿意在您身边工作,向您学习。”
袁锦城向他这边挥挥手,笑着说:“你就别忽悠我了,你的学识和能力我早就从某人嘴里听到过,甚至不止一次。”
江帆不好意思笑了,知道他说的是袁其仆。
袁锦城抬头看了一眼草坪上蜿蜒的小路,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江帆,认真地说道:“既然你对我提议没有异议,那你就抓紧安排阆诸的事,我不会给你太长时间的,但是请切记,在没有接到正式调令之前,一定要保密,因为这事不光涉及到你一个人。”
江帆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是,我明白。”
袁锦城看了看他,说道:“那就这样,我马上回去,省里还有许多事。”
江帆一听就急了,说道:“那怎么行?您一滴水都没喝,一口饭都没吃,甚至都没进房间歇歇脚……”
袁锦城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两个多月以来,你可能有些耳闻,现在的京州,不比从前……好了,就说到这里,我走了。”
这一刻,江帆看出他脸上的疲惫,他为难地说道“这……”
袁锦城冲他一挥手,说道:“许多事情,不在乎形式,在乎本质。”
江帆听了这话,就不再挽留了,他懂省长这话的意思。
江帆跟着省长来到他坐的车前,给省长拉开车门,他礼貌地用手挡在门框的上方,护着省长上了车。
坐进车里后,省长袁锦城就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了,而是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秘书刚要回头问说什么,就听他声音低沉但却果断有力地说道:“回省城。”
望着省长的车走远,江帆就跟傻了似的站在原地,半天,他才挪动脚步。
省长第一次来阆诸,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甚至都没到客房里坐一坐,就在草地上跟他散了一会步,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世界,就在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决定了江帆下一步的政治命运。
说起来,他最应该感谢的人是袁其仆。
想到这里,江帆走回草坪,重新来到刚才跟省长散步时的草坪小路,他站住一棵银杏树旁,掏出手机,给袁其仆打了一个电话,把刚才省长来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袁其仆说:“哦?想不到我这个一向低调、唯唯诺诺的哥哥,居然做了一件痛快事,不错不错,尽管暂时级别上没有变化,但是在面上总比在线上强,得锻炼自己,这也是你往省里走的第一步。”
江帆说:“是啊,不瞒您说,我到现在还蒙着呢,所以给您打电话,也证明一下我不是做梦。”
“哈哈。”袁其仆笑着说:“有的人升迁可能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但有的人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就是后者,看似没有费工夫,其实你的功课都做在平时了,如果没有你当初稳定政局的能力,没有阆诸日后蒸蒸日上的大好形势,我就是天天在他耳根说你的好话,他也不会重用你的,我这个哥我太了解他了,说我老八板儿,他比我还老八板儿。小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没在阆诸用餐吧?”
江帆说:“何止没用餐,连水都没喝一口,甚至都没到房间坐一坐、歇一歇就走了,就跟我在草坪上散了一会步……所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袁其仆说:“这没什么,他就是这个性格,某些地方,和廖忠诚一样,所以他们气味相同,合作得也很好。”
江帆说:“是的,他们合作的时候,是京州有史以来党政关系最融洽的时候,也是政局最稳定的时候,政通人和,下边的人干事也心情舒畅。”
袁其仆说:“我也是这么认为。小江,这样,等你上任后,我在正式祝贺你,不过为了避嫌,我是不会去省里看你的,咱们还是阆诸见。”
江帆连声说道:“好的、好的,我明白、我明白。”
袁其仆说:“你也抓紧去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吧,既然他决定的事,很快就会落实的。”
“好的,那先再见。您来阆诸千万提前告诉我啊。”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