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清说:“您说我找他干嘛?去年说好的,我公司内部的绿化工作由他来做,我前期支付了他八十万现金,到现在早就春暖花开了,我到现在连一棵草都没看见呢。”
彭长宜笑了,说道:“那就让他进来吧,他肯定不知道你在这,要知道你在这,他才不会主动送上门来呢。”
褚小强跟服务员说了一句话,服务员点点头就出去了。很快,吴冠奇就进来了,他一手端着半杯红酒,人也稍胖了一些,气色也好了许多。他一见艾清,立刻就怔了一下,明显透出了尴尬。
彭长宜说:“老吴啊,债主在这,你现在赶紧跑还来得及。”
吴冠奇摇了一下头笑了,走了过来,坐在褚小强给他腾出的座位上,说道:“长宜,你说话总是往我心尖上戳,本来我想退出去,你这一说我就不好退出去了。”
彭长宜说:“艾总,你看到了吧,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是给他一个理直气壮进来的理由,他却认为我给他难堪?”
艾清站起来,极不情愿地跟吴冠奇握手,说道:“吴总了,现在外面早就春暖花开,我公司也早就投入生产了,可是院里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啊,给你打无数次电话也打不通,你到底是啥情况,我就不值你一句话吗?”
吴冠奇说:“当着两位漂亮的女士,您先给我留点面子,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个问题我明天去你公司谈。”
褚小强就给吴冠奇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来。
吴冠奇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跟舒晴握了握手,他眼看着窦小玉,艾清似乎想说什么,就见窦小玉在低下悄悄捅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给这个人介绍自己。
吴冠奇见没人给他介绍这位陌生的女士,就礼貌地冲窦小玉点了一下头,微笑了一下,他才坐下。
他看了看,说道:“你们怎么还没上菜?”
褚小强说:“我们刚点完,马上就上了。”
吴冠奇看着艾清,说:“艾总啊,我老吴不是不守信用之人,如果我是那样的人,彭市长和褚局早就不理我了,我遇到了困难,你放心,咱们定的合同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我违约,负违约责任,过几天,我就着手你厂区的绿化工程,我一年搞不好,还有两年,请你相信我。”
艾清说:“我就是看在彭市长和褚局的份上,才没起诉你,这要是在国外,别说过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是没按我们约定的日期开工,我就要起诉你,你的信用就会受到冲击。”
吴冠奇连忙点头,谦恭地说道:“我懂,我懂,明天我去公司找你,本来我这次回来,就是冲着你们厂区绿化这件事的,当然,还有其它的一些事。”
彭长宜说:“你呀,狗揽八泡屎,我当初就说,你怎么还进军绿化工程了呢,你说剜到蓝里就是菜,怎么样,有时候剜到蓝里的不一定就是菜,艾总是我引进来的,你是我好朋友,这事你就是头拱地,不论有多大困难,也要做完,接下来还要继续共事,而且阆诸还有好多的工程要做,不能就这样下去。”
吴冠奇有些尴尬,他说:“彭市长你放心,我那天就跟你说了,只要我吴冠奇有一口气,我就谁的也不会欠。”
这时,窦小玉点的菜陆续端了上来,褚小强让服务员倒酒,大家倒好后,褚小强说:“吴总,这样,你那头肯定还有应酬,咱们共同喝一口,你就回去赶紧照顾你那边的人吧。”
彭长宜也说:“小强说得对,大家共同喝一口,你就请便吧。”
吴冠奇将半杯红酒喝干,他再次伸手跟大家一一相握,最后握着彭长宜的手,想说什么,又觉得这个场合说出来不妥,就说了一句:“长宜,我的事你还得费心……”
彭长宜知道他是找银行贷款的事,就说:“你别说了,我想着呢。”
晚饭结束后,彭长宜和舒晴回到家里,舒晴感慨地说道:“老吴如今怎么落到了这一步,真是世事难料啊?”
彭长宜说:“他的事,可不是难料的事,他是太贪婪,手里有几个钱,就想不费力气,用钱生钱,搞什么资本运营,这个词听着没有错,可是他们放的是高利贷,企业用高利贷,超出生产利润,不破产等什么,违背了经济规律,只有死路一条,母鸡都死了,还能指望它生蛋吗?不但生不了蛋,老本儿都陪了。”
舒晴说:“是啊,好多人都想一夜暴富,不想做实业了,做实业太辛苦。”
“做实业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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