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说道:“有一天晚上江帆我们俩去大学看爸爸回来,他就在我家门口,见我们回来了,他就从车里出来,他说从下班的时候一直在门口等。江帆以为就你告诉他我们家地址的,就请他进家门了,这么长时间,除去鲍市长和你,还真很少有人找到家里,江帆也很少在家里谈工作。”
彭长宜听丁一说道吴冠奇,他的汗毛孔都张开了,这两天这个名字只要出现,彭长宜保证是竖着耳朵听。他看着丁一说道:“我从来都没告诉他甚至是任何人你们家在哪儿,他只知道你们在军区住,因为上次我和书记跟他说过房子的事。”
丁一说:“是的,他是这样说的,他说他来这里长宜不知道,是他打听到我们的住址后才来的,提前也没给江帆打电话,对自己的冒失行为表示了歉意。”
这些话,彭长宜相信吴冠奇会说的,而且会说得很有水平,而且会轻易地化解在江帆和丁一面前的尴尬局面。他说道:“小丁,我可能没怎么跟你说过我这个同学,我太了解他了,从上学的时候我就了解他,尽管他极会伪装自己,尽管他可以糊弄任何人,但是他糊弄不了我,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他去你家干嘛去了,跟江帆说了什么,另外,他带了什么礼物,这些,你要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丁一的脸一红,说道:“科长,尽管江帆有时候不是那么令我们满意,但是我认识的江帆是干净的,据我了解,这么长时间了,他没有收到什么不义之财,而且,家里几乎没有人登门过,就是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还都是谈工作的,这次吴冠奇来,江帆本来不想让他来家里,他们想出去找个地方谈,但我感觉得到江帆是冲着你,才把他人让进家里来的,江帆当时这样说,吴总,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后来感觉不合适,他人已经到了家门口,而且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真把他拒之门外的话,感觉对不起你。”
“嗯,他带礼物了吗?”彭长宜看着丁一问道。
“带了,两个哈密瓜,他说是朋友从新疆带回来的,带了两个给我们尝尝。”
彭长宜皱着眉头,说道:“就两个哈密瓜?还是别的朋友带回来给他的?”
丁一笑了,知道他的意思,就说:“是的,就两个哈密瓜,当时江帆就让我切开一个,说尝尝正宗的新疆哈密瓜甜不甜。”
“切开了吗?”彭长宜别有用心地追问道。
“是,不但切开了一个,另一个也当着他的面切开了。”丁一看着他,只是她没有告诉彭长宜,两个哈密瓜当着吴冠奇的面切开,其实是江帆的主意。唯恐吴冠奇在哈密瓜里面搞什么鬼,当然,江帆是以尝尝两个哈密瓜甜不甜为由让丁一切的,算是给吴冠奇保住了脸面,但也以这种方式警示吴冠奇。
“你们吃了两个?”
“呵呵,不是,江帆尝了第一个,他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甜,就又提议去切另外一个,这样,我就把另外一个也切开了。”
“两个都是你切的?”
“是的。”
“是在厨房切的还是在茶几切的?”彭长宜追问道。
丁一当然知道彭长宜这话的含义,就笑着说:“是江帆让我在茶几当着他们的面切的,我当时感觉有些不合适,本来那个瓜我吃着还行,但是江帆说不太甜,又切开了第二个,弄得人家客人有些不好意思。”
彭长宜松了一口气,说道:“小丁,听科长的话,以后这个人再去你家,无论他送了什么礼物,你都要当面检查一下。如果不方便检查,他走后也要检查,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话,你不是有手机吗,最好当场拍照。”
丁一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她说:“科……长,为什么?”
彭长宜说:“当然,我说的只是我的意思,如果书记愿意跟他来往,甚至愿意接受吴冠奇送的礼物,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你也把我的话藏在心里,别跟他说就是了。”
“哦,我明白了——”丁一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江帆那天晚上让她连着切了两个哈密瓜,江帆看似是尝尝哈密瓜甜不甜,其实是……丁一不解地看着彭长宜,说:“为什么?你们不是……不是很好的朋友们,而是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甚至是盟友?”
彭长宜看着她,说道:“你怎么这么幼稚?你在基层呆过,难道对这些还认识不到位吗?什么是朋友?除去我跟江帆跟你这样的关系,眼下找不到真正的朋友!咱们的关系,那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其它的都算不上。”
丁一说:“你跟部长的关系,部长跟樊部长的关系,樊部长跟老胡的关系,这些关系也算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