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继续说:“我们去的晚,刚刚在饭店坐下,我去洗漱间,就看见舒晴和孟客已经吃完出来了,我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就走了出去。”
彭长宜知道江帆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用意,就故作轻松地说:“嗯,舒晴曾经是我和孟客在党校的老师,舒晴头走的时候,孟客特地去亢州请过舒晴,给她送行。可能是他来省里办事,顺便找到了舒晴。”
江帆听他这么说,就没再继续舒晴他们的话题,就说道:“长宜,考虑过往别处调调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这哪是随咱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啊!”
江帆刚要说什么,这时彭长宜的电话响了,江帆给他打开,递给了他,彭长宜接了过来。
是寇京海。寇京海说:“长宜,开着机哪!我本来想给你发信息,后来想还是碰碰运气吧。王主任家属去世了,我正在往他家赶。”
彭长宜说:“是的,我也是刚刚听说,也在回去的路上。”
寇京海说:“正好。他瞒得死死的,好多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刚到了饭店,跟朱市长和刘市长在一起吃饭,本来还有卢辉,结果他迟迟不来,后来朱国庆说不等他了,他不会来了,才说他的亲家母去世了。我说,要是那样的话,咱们去看看合适,但朱国庆说看什么,人家也没通知咱们。算了,让他清静清静吧,我想我不能装不知道,就出来借机上洗手间的空儿,给他打个电话,正好是他本人接的电话,一个劲地嘱咐我,千万不能散播这个消息,除我之外,绝不能再跟第二个人说,更不能跟你说。但我想,怎么也得让你知道,就违反旨意,给你打了电话。我还没给别人打呢,你说怎么办?”
彭长宜知道部长这样做的用意,就说道:“听他的,按照他的意思办吧,不要扩大范围了。尊重他的意见吧,至于他们知道就他们的事,别让他为难。”
寇京海说:“我理解他的意思,但怎么也得告诉几个老关系啊,比如老曹?”
彭长宜想了想,因为寇京海还不知道樊文良要来,要知道,亢州政界的人要是知道樊文良来,不冲王家栋,就冲樊文良也会挤破门槛。他想了想说道:“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想,他连我都不告诉,还不让你告诉,可见他的决心。”
寇京海说:“好吧,我吃完后再去他家,这会走也不合适。”
挂了电话,彭长宜想,卢辉没去参加他们的场合,说明他已经到了部长家,卢辉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可能也是跟部长商议后的结果。他又在想,朱国庆嘴上说不去,如果知道樊文良来了,他还这样说吗?樊文良一直有个习惯,就是不参加任何人的红喜事,但如果有人去办公室给他磕头,他一般都会表示一下意思的,但不会出席。如今,王家栋落难,家属去世,他能省里从专程赶往亢州,目的就是想圆过去的情谊,按常理说,没人会相信他能来亢州的,他这样做,等于也是来安慰王家栋的。
江帆说:“我理解老王的心情,如果是我,我也会跟他这样的。”
彭长宜点点头,的确如此。如今还是势利眼的人多,包括他周围几个不错的人,如果不是看着彭长宜,许多人都不会再跟王家栋来往,王家栋不让扩散消息,也体现了自己的做人的尊严。
正值中午车流高峰期,他们好不容易出了市区,驶向了高速路,彭长宜渐渐加大了油门的力度。
江帆在旁边轻声嘱咐道:“别着急,只要上了高速,咱们用不了一小时就到了。”
“嗯。”彭长宜应着,将车速控制在规定范围内。
彭长宜和江帆到达王家栋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樊文良的车停在门口。从时间上推断,他应该也是刚到。在他车的旁边,就是寇京海的车。
彭长宜和江帆停好车,他们就进了院子。
院子里,没有灵棚,有些静悄悄,不知内情的人,根本无法看出这个家庭此时正经历着巨大的不幸。
这时,北屋的门开了,王圆和雯雯披麻戴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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