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把去中央党校学习进修看作是他完蛋或者是仕途终止的话,我只能说是你们认识问题有偏颇,思想意识有问题,目光短视。对不起,道不同,我要下车了,你可以继续前往亢州,跟某些人弹冠相庆彭长宜的完蛋。我刚才跟你说断交的话,永远有效!再见。”
她“砰”地关上了车门,绕过车头,跟司机说了声“谢谢”后,立刻走到了一辆捷达车的跟前,一拉车门,坐了进去。几秒钟的功夫,那辆捷达车驶出服务区,一溜烟地顺着高速路绝尘而去。
孟客看傻了,半天他才结结巴巴地问司机:“那……那辆车是……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司机也蒙了,他认为舒晴让在服务区停车就是为了方便,丝毫没有注意到之前停着的捷达车,他回忆了半天才说:“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谁知道这车从哪儿冒出来的,也没见她打电话叫过车啊?”
孟客两眼空洞地注视着捷达车消失的方向,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司机问道:“我们怎么办?”
孟客忽然清醒过来,说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掉头,回家。他妈的,见鬼了!”
那么,舒晴坐上的那辆捷达车从哪儿来?真的如孟客所说,见鬼了吗?
原来,舒晴早就注意到前面一辆亢州牌照的捷达车,快速超过他们之后,在前方五百米处就打了转向,一看就是奔服务区去了,舒晴认识这辆车,是苏凡的车。等孟客的车在服务区停下时,苏凡刚从卫生间出来,只是孟客两眼净顾着看舒晴了,根本就没看到苏凡。这时舒晴提前做好了下车的准备,苏凡走过来的时候,舒晴正好下车跟孟客说话,等苏凡上了车,估计还没坐稳,舒晴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凡一看是舒晴,吃惊地问道:“舒书记,您从哪儿来?”
舒晴说道:“我去清平着,他们的车送我回来的,我看见你的车了,就让他们的车回去了,开车吧。”
苏凡说道:“哦,去孟书记那儿吧?孟书记也是老相识了,从咱们这里走的,到清平市当市长,后来成了书记,很不错的一个人,非常仗义。”
舒晴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说得没错。”
苏凡又说:“孟书记和彭书记是好朋友,他们……”
舒晴打断了的苏凡的话,说道:“苏书记,牛关屯戏台的事差不多了,下周咱们去村里,跟大家议议这事。”
苏凡喜出望外,说道:“真的?”
舒晴说:“嗯,差不多,文化厅已经批了,但是钱到手还有个过程,很可能这个过程会漫长一些,艰难一些。”
苏凡说道:“舒书记的意思是说……”
舒晴笑了,说道:“别紧张,是我没往好地方想,不过朱市长说了,这点小钱他不会截留的。”
苏凡笑了,说道:“舒书记,您不知道啊,老百姓有句话说得好,谁的棉袄都能过冬。现在到处都是花钱的事,朱市长看见钱就眼绿,谁的钱他都敢挪用。所以啊,等钱到了后,舒书记您还得多费心,勤盯着点,别让咱们朱市长给花了。”
舒晴笑了,说道:“放心吧,他不花,弄不好还会给咱们添点。”
苏凡说:“别想这么乐观,要是彭书记在家还差不多。”
一句话,又将舒晴带回跟孟客的谈话中了……
从清平回来的当天晚上,舒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询问了父亲的情况,告诉妈妈,自己周五回北京,她要去杂志社定稿,晚上回家住。妈妈说如果工作忙,就不要回来了,家里没事。舒晴说:“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事的。”
挂了电话后,舒晴又看了会书,但心思总是不能集中在书上,想着白天孟客说的话,尤其是他摔在车坐上的离婚证,尽管孟客没有明说什么,但意思已经显而易见,她一点都不后悔跟他断交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