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刚才讲台上那个旁引博证、出口成章、句句珠玑的她,怎么忽然变了脸,而且还使起了小性?他没有办法,只得说道:“好好好,马上走,马上走。”
舒晴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孟客跟秘书说了一句什么后,也拉开后排另一侧的车门,坐了进去。
舒晴见孟客也坐在了后排,就有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
司机早就等在车里,说道:“孟书记,去哪儿?”
“亢州呗,你没见舒教授都上车了,她上车就只能回亢州,晚点走都不行,还闹脾气了。”孟客偷偷看了一眼舒晴。
舒晴把头扭向外面,没理他。
司机便开着车向国道驶去。
孟客看了舒晴一眼,说道:“小麦快抽穗了,你还有几个月挂职结束?”
舒晴知道孟客没话找话说,就说:“小麦收获的时候,我的挂职生涯就结束了。”
孟客笑了,他靠在椅背上,往前伸了伸腿,说道:“长宜走了后,回来着吗?”
舒晴说:“我不知道,我这周才从省里回来。”
孟客说:“你知道为什么让他去党校上学吗?”
舒晴扭头看着孟客,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孟客看着舒晴说:“你真的不知道?”
舒晴眉头又是一皱,说道:“你可以不说。”说完,就把脸扭向了窗外。
孟客笑了,感觉舒晴不高兴的样子很可爱,更加真实,就说道:“今天谁惹着你了,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真没发现,你还有脾气?”
舒晴说道:“你没发现的多了。”
孟客又是一怔,心想,自己没有慢待她呀?就又没话找话地说道:“长宜不在家你适应吗?”
舒晴扭头盯着他,不说话。
孟客赶紧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长宜不在家,你跟其他人又不是太熟悉,是不是冷不丁的不适应?”
舒晴何尝不知道他话的意思,就说道:“你错了,我现在跟其他的人也很熟悉,尤其是包村这段时间,我找到了挂职以来最大的价值和乐趣。”
孟客不以为然地笑了,说道:“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啊,怎么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学他,他锋芒太露。”
舒晴舒展开眉头,觉得孟客说得话有点意思,就故意说道:“他锋芒太露了吗?我怎么没发现。”
孟客又说道:“你当然发现不了,因为彭长宜在你眼里,是完美无缺的。但就是这么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现在却遇到了事业低谷,如果他不注意收敛自己的锋芒,亢州,有可能就是他政治生涯的滑铁卢。”
舒晴感觉孟客似乎对彭长宜有看法,而且这些看法以前从未见他跟彭长宜说过,就故意装出不太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之前没听你这么说过他?也没见你提醒过他?现在何来这样的认识?”
孟客看了舒晴一眼,说道:“提醒?我怎么提醒,他那个人,是常有理型的,我就是提醒他,他能听进去吗?”
舒晴说:“最起码应该尽到提醒的义务,而不是在背后说好朋友的是非。”
孟客急了,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的是非了,这不是只有跟你说吗?跟你说和跟他说有什么不同吗?”
舒晴听着他这话就感觉别扭,但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斗嘴,就说道:“那好,那你说说看,他怎么锋芒太露了?”
孟客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跟你也不想说了,我还没说他什么你就急了,我下面的话还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