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彭长宜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去,让大大给你梳头去。”
老顾说:“我送你先去医院吧?”
“不用,这会医院大夫也上不了班,我刚才吃了一片颠茄,呆会就好了。”
老顾给娜娜梳完了小辫,先把娜娜的东西拎下去,再次上来后他说:“下去吃饭吧,喝点热粥。”
彭长宜说:“你领娜娜先下去,我肯定吃不下,过十分钟我再下去。”
娜娜不放心爸爸,说道:“我给你揉揉吧。”说着,就上来给爸爸揉肚子。
彭长宜笑了,说道:“乖,去跟顾大大吃饭,一会你们还要赶路。”
老顾说:“娜娜,咱们先去吃饭,让你爸爸躺会再下去。”
老顾领着娜娜就往门口走,娜娜不放心爸爸,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老顾走了出去。
彭长宜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忍着疼,给齐祥打了电话,让齐祥在路口等他,送他去医院。
齐祥没敢耽搁,开着他那破车,提前等在通往后山的路口,见彭长宜的车过来后,他就下了车,把车门开好等着。
彭长宜抱过女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回家……按时写作业,听妈妈的话,过两天爸爸就回去看你们。”
娜娜看着爸爸额上的汗,懂事地点着小脑袋,说道:“爸爸,你快去打针吧,我到家给你打电话。”说完,还往外推着爸爸,让爸爸快点下车。
彭长宜笑了,说道:“爸爸……能坚持,宝贝,再见了。”说着,就又在女儿的额上亲了一口。连日来和女儿的相处,使彭长宜对女儿有了以前不曾有的依恋和不舍。
老顾下了车,给彭长宜拉开车门,齐祥就过来把彭长宜搀下车。
老顾跟齐祥说道:“齐主任,先给医院打个电话吧,这会恐怕正格的大夫还没上班吧?”
齐祥说道:“安排好了。”
彭长宜走到齐祥车的门口,他佝偻着腰,跟老顾说:“老顾,路上注意安全,想着让娜娜喝水。”
老顾的嘴就咧开了,露出那颗假牙,说道:“放心吧,我比就会照顾孩子。”说着就给娜娜降下车窗。
娜娜探出小脑袋,叫了一声:“爸爸……”话没说完,就撇嘴要哭。
彭长宜强行直起腰,走到娜娜跟前,说道:“爸爸呆会打一针就好了,路上听大大的话,到家给爸爸来电话。”
娜娜点着头,便哽咽着边说:“爸爸快走吧。”
彭长宜给女儿擦去了眼泪,说道:“下次放假爸爸还带你来。”
“嗯。”
彭长宜上了齐祥的车,齐祥笑着说:“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了。”
“呵呵,原来都是她妈带她,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带过她,跟我呆了五天,才知道带个孩子多不容易,尽管大部分时间都是徐嫂帮我带,但是心里总惦记着,不说别的,就是每天都得给她洗衣服换衣服就愁死我了,她妈妈给她拿了五天的衣服,她还天天晚上让我给她洗换下来的衣服,我说我的衣服都是拿回去你妈给洗,你猜她怎么说,大人的事就要自己洗,小孩子的衣服可以让大人洗,倒把我教育好了,这次老顾问我有什么需要换洗的衣服和床单需要拿回去吗?我说,不拿,我自己洗,能给我闺女洗,就能给我自己洗。”说起女儿,彭长宜来了精神,而且,似乎疼痛缓解了许多,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
“哈哈。”齐祥笑了,说道:“看来弟妹能干,能干的女人才惯出懒男人。”
“这倒是,好干净,洗件衣服弄遍洗衣服打遍肥皂,讲究太多,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洗了,洗了她也看不上,还得落埋怨。”
“哈哈。这次栽在女儿手里了。”
彭长宜也笑了。
齐祥一直把车开进了医院大门的高台阶,彭长宜下车等齐祥。他是第一次来三源医院,其实,他也完全可以在海后部队的卫生队看病,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想坚持着到这个县医院来。也可能,这个地方一直被他认为是很神秘的地方,也可能这里有黑云,有甲鱼汤?
很快,他的心思得到了验证,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疾驰而来,黑云从车上下来,快步走来。
彭长宜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他说不清,但是绝对和“情”字无关。他故意转过身,看着墙上的宣传栏,眼睛就落在了副院长黑云的照片上,别说,在这里众多男男女女的医护人员当中,黑云是最漂亮的一个。
黑云进来,立刻就看到了彭长宜,她快步走到彭长宜跟前,叫了一声:“彭县长。”
彭长宜故作转过身,笑着说道:“黑院子,上班了?”
“什么上班呀?要是上班我还得再呆半个小时呢?齐主任跟我打电话,说你胃疼的厉害,我就赶紧过来了。”
“哦?他原来是给你打的电话呀?”
“是啊,你们这些领导病了,谁不是找我?别人才不会随叫随到呢。”
这时,齐祥也快步走了进来,他老远就说:“小云,快快,赶紧用药,县长疼得受不了了。”
黑云看了看彭长宜,除去脸色苍白外,感觉没像支持不住似的,就说:“是不是装病呀?我看还可以呀?”
听她这么一说,彭长宜才知道刚才自己是故意挺直了身子,尽量忍住疼痛,他一下子露出痛苦表情,呲牙咧嘴地说道:“什么装病,疼了一宿了,我是看见美女装的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