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乃翔看着女儿背影,欣慰地笑了。
丁一来到楼下,贺鹏飞还等在原地,他们走出大门后,丁一说:“你走吧,我得坐出租车过去。”
贺鹏飞说:“我也是坐车来的,这样,我打车,先送你。”
丁一没说什么,他们就招手要了出租车。到了老房子的大门口,贺鹏飞要送丁一进去,丁一笑着拒绝了,跟贺鹏飞在大门口再见后走了进去。
贺鹏飞借着门口的灯光,一直看着丁一走进一个黑暗的小胡同,有了那么片刻的愣神,直到司机师傅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转身,坐进了车里走了。
司机师傅笑着问他:“是女朋友?”
贺鹏飞说:“女同学。”
司机师傅说:“这年头,都能把女同学搞成女朋友。”
贺鹏飞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呵呵,你太老实了,她不让你送进去,你就不送进去了,你看,那个小胡同,多黑……”司机冲他诡异地一笑。
听他这么说,贺鹏飞果真伸出脑袋看了一会,说道:“应该不会有事,这里毕竟是家属区。”
“哈哈。”司机师傅大笑,说道:“你真是书生啊,照你这样,是搞不定女朋友的。我说那个胡同黑,不是担心安全问题,是有利于你下手,女孩子,胆小、怕黑,你去送她,用你宽大的胸膛把她护在怀里,接下来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保证愿意。”
贺鹏飞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书生,书生了吧。正因为还没到那个地步,说明她还在犹豫,还在考虑是否接受你,你要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用行动促使她下决心。”
贺鹏飞有些不解,说:“我用什么行动?”
“用强呗,你对她用了强,她就会屈服你、臣服你,然后忘不了你了……哈哈,告诉你,贞洁烈女也怕赖汉缠,哈哈……”他继续笑着,就开车掉头往回走。
贺鹏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不是赖汉,不会用那种手段对待她。”说着,就坐直了身子,不再理他。
司机师傅笑着摇了摇头。
借着月色和邻居们家里透出的灯光,丁一回到了家。不知为什么,丁一始终认为这里才是真正的家,也许,这里有妈妈的缘故吧。
她没有开大灯,而是习惯地打开了北墙上的一只壁灯,立刻,那斑驳的、温馨的、朦胧的灯光,便散向屋里。她很喜欢这只壁灯的造型,是一整块紫檀雕刻而成,根据紫檀半圆的弧形,三面镂空,分别雕刻着松、竹、梅岁寒三友,古朴,典雅,有一种拙朴的田园之美。
据说,这只壁灯是妈妈回江南开民居研究会期间掏回来的,爸爸说,有个收藏界的朋友看上了这只壁灯,几次想出高价购买,但是他不卖,后来那个人又找到乔姨,乔姨也没做下爸爸的工作,弄地乔姨对爸爸还有意见,认为爸爸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亡妻的影子,爸爸跟乔姨解释说:那里所有的东西女儿都视为珍宝,别人没有权力处理。
揭开家具上爸爸刚盖的布单,折好,拉言了窗帘,拴好房门,又来到了楼上,把楼上的窗帘全部拉上后,感觉一下子就进入了自己的私密空间里,再次躺在妈妈留下的老式包厢床上,就想给江帆打个电话,最起码让他放心。
她看了看表,估计这个时候他已喝完酒回宿舍了,于是,又从床上弹起,跑下楼,用家里的座机给他打了电话。
很快,江帆就接通了,丁一笑着“喂”了一声后,就抱起电话机,半躺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说:“回宿舍了吗?”
江帆说:“是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挨打了吗?”
丁一笑了,说道:“爸爸连数落我都没忍心,哪能舍得打我呀?”
“哦,那就好,刚才还想给你打电话,怕你不方便,没敢轻举妄动。”
想起在家里相亲的场景,她肯定是不方便接电话,就笑着说道:“是啊,刚才的确不方便,你晚上喝了多少酒?”
“喝酒?”江帆愣了一下。
“对呀,你不是说回去就找长宜同志去喝酒吗?”她调皮地说道。
江帆明白了,说道:“嗯,我没找去他,人家久别胜新婚,我就别添乱了,他那个老婆不喜欢我,对我意见大了去了。”
“呵呵,是因为你总把人家男人叫出来喝酒吧?”
“是啊。对了,你到家后情况怎么样?听你的口气好像通关了?”江帆有些担心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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