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需要。”
曹南跟江帆汇报了这几天的行程,非常仔细,他说就是第一天参观城市建筑时樊书记和王部长去了,以后就没跟着考察团行动过。另外他说深圳办事处的人说,好像省委的秦书记来深圳了,但是没住京州宾馆。
江帆点点头,他不能对曹南汇报的事表现出兴趣,那样就给他造成一些错觉,也不能不敢兴趣,那样的话以后这样的汇报就会少了,于是就说道:“照顾好樊书记的饮食和日常生活。他的家属是搞医的,对饮食要求比较高,这点来时我就跟你说了。另外也要照顾好考察团的每一个同志,尤其是两位女同志。在注意饮食安全的同时还要注意旅途安全,把困难想足,把工作做细。凡事多请示,樊书记不方便的时候向王部长请示,这是个辛苦差事,再坚持两三天,争取把人全部安全的带回去。你的责任大啊!”
曹南很感动,这是市长有史以来跟自己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从上次事件后,不但没有跟市长远离,反而感觉和他的心贴的更近了。市长平时给人的印象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又和所有人都保持着某种距离。他始终认为江帆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只不过他是个善于藏器善于韬光养晦的人,他会是一个有为的领导,这一点不需怀疑,从平时的讲话中,从平时的交往中,甚至从平时的喝酒中,都能让他感到这是一个充满理想的市长。
他知道,他在暗中观察着市长,市长也在暗中观察着他,尽管他是办公室的副主任,但是他感到市长从内心里并没有孤立他,他相信市长是个明白人,会看清苏乾和张怀的居心。他没有在市长面前说过这两人的任何坏话,因为祖宗早就说过“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他可不想让市长认为他是个多是多非的人,况且,他知道即便自己什么也不说市长心里也清楚的很。
这不是一个糊涂的市长,周林没法跟他比,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也坚信市长早晚会信任自己的,他在等着这一天,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也不是那种幼稚的急于求成的新手,受排挤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忍受。
本来这次苏乾应该来,是江帆临时找了个借口,交给了苏乾一件事,所以就让曹南来了,临来时江帆让曹南自己挑选一名得力助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一定要照顾好樊书记和王部长的生活,做好每一个人的服务工作。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的多么明白,曹南就明白了市长在给他制造机会,制造表现的机会,所以别人都对深圳的景色迷恋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服务。”
尽管市长这几句话说的比较冠冕堂皇,让你挑不出什么,但是他还是能够体会出微妙的东西,那就是默契。
他知道市长的处境,也知道市长的苦心,但是必要的态度还是要表达的,于是他说道:“请市长放心,曹南保证不会给您丢脸。”其实,他比市长要大许多,只是这种尊敬不只是来自于江帆的职务,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敬重。
江帆走了过来,说道:“我清楚,什么都清楚,还是那句话,好好干。人间正道是沧桑。”
曹南从他的话中感到了一种力量和一种抱负,还有一种信任。这就足够了,他曹南无须再奢求什么了,就目前这种现状,市长不可能跟他说更多的话,军人出身的他,骨子里本来就流淌着一股热血,这股热血的名字就叫报效!
江帆故意问道:“樊书记在屋吗?”
“不在,我看见他和高市长出去了。部长也不在,吃完晚饭后他就没回来。”曹南说道。
江帆点点头,本来这些都是他无意看见的。就说道:“樊书记回来后你告诉他我回来了,如果有事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