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就配着奶粉给孩子喝,小家伙现在还小,一天也吃不了多少。
侧切的地方每天都在冲洗上药,所以恢复的还可以,第三天的时候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晓斌抱着花进来,我看着他笑。
他把花放在桌上,坐下轻声地问我:“感觉怎么样了,下午我接你出院。”
我眨眨眼笑:“好多了,现在浑身感觉都轻松了。”终于把那个大包袱卸了下去,感觉就像重生了一样。
“孩子呢?”他转头看了看,发现没在推车里。
“护士抱走洗澡去了。”
“哦。”他看着我,眼里是感叹:“清漪,你很棒,孩子长得有些像你。”
“呵呵,这么小,你就能看出来长得像我吗?”
“是啊,我是慧眼,对了,孩子取名字了吗?”
我点头笑:“取了,很早前我就想好了,叫顾念,想念的念。”也是我对他的思念。
他也笑,伸手抚抚我的发:“名字起得很好,清漪,你的宝宝,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我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就好。”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晓斌,夏晨哥呢,为什么他一直没有来,他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是你接的。”我疑惑的问他。
晓斌的目光有些闪躲,垂着眸子回答我说:“夏晨哥有些事,所以不方便过来。”
“不可能。”我有些严肃地望着他:“晓斌,你别骗我,我最了解你,你是不会说谎的,别骗我,跟我说实话。”他的表情告诉我似乎是不好的事情。
“清漪。”他抬眸看我,脸色有些为难:“我不能跟你说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一着急就坐了起来,结果扯到了下面的伤口,疼得我眉头紧皱着。
晓斌忙扶着我,担心地说:“清漪你别激动,你现在需要静养。”
我攥住他的胳膊,紧张地看着他:“晓斌你别骗我,告诉我好不好,夏晨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身边的人有事了,无论是谁,我都希望他们好好的,平安健康。
晓斌自知瞒不过去了,只好跟我说了实话:“你生孩子的那天晚上,由于雨大路滑,夏晨哥在高速出了车祸,他开的车速太快了,车子翻了出去,现在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我骇然:“怎么会这样?”
“清漪,你别担心了,夏晨哥会没事的。”
“晓斌。”我扶着他的胳膊想要站起来:“你帮我去找个轮椅,我想去看看夏晨哥。”
“清漪,别去了,你现在这样不方便过去。”他拒绝了我。
“不行,我必须去看看。”推推他的胳膊:“求你了晓斌,带我去看看他。”
他拗不过我,无奈地轻叹一声:“那好,你坐着乖乖等我。”
我让张妈帮我找来外套穿上,因为月子里不能见风,张妈让我把帽子戴上。
晓斌推着我坐轮椅过去,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看着躺在里面的夏晨,心里的恐惧就那么一点点升了上来。
晓斌握住我的肩安慰着说:“放心吧,夏晨哥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晓斌...”我握上他的手,心里是满满的自责:“他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的,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罪责难逃。”
我咬着唇,泪轻轻地滑下。
“清漪,会没事的,夏晨哥一定会没事的。”晓斌轻声地安抚着我。
有医生过来了:“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擦擦眼泪,朝他点头:“是,我们是病人的家属。”
“行,那你们过来下,跟你们说下病人的情况。”
晓斌推着我过去,进了办公室,医生坐下摘下口罩,把一些照的片子摊开让我们看,严肃地说:“伤者的情况不是很乐观,车祸造成了颈椎第六节的爆裂性骨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会影响以后的走路和双手的功能,他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顾,以及后期的康复治疗和理疗,但是由于骨折所引起的脊髓损伤,造成了他肩部以下包括四肢和躯干的不完全瘫痪。”
我听完,心蓦然地一沉,脑子里嗡嗡作响着。
昏昏沉沉地听到晓斌着急地问道:“是不是他以后都不能站起来了。”
医生摇摇头:“也不完全是,他需要时间去恢复,恢复程度也是因人而异的。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多给他些鼓励和支持,因为有很多这样的病人遇到这个情况都会一度的消沉,甚至不配合复健,你们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