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太欲言又止,顿了顿,随后低声说:“那除了这样,也是真的没办法啊。不然,你说该怎么办?蒋晓晖本来就勉强得很,要不是小雨把他家里人接来了云都,晓晖是连勉强都没有。没有小雨极端的行为,这个事情能成?”
盛耀宗怒道:“盛家的脸,给你养的好女儿丢尽了!巴巴追着一个男人跑,盛家良好的教养,就教出来这么个玩意?”
大太太看着丈夫,眼泪不断的滚。
“这个好女儿是我生的,是我养的,但她不仅仅是我的责任,难道你这个作为父亲的人一点没有责任?”大太太怒问。
盛耀宗怒视大太太,“我的责任?我肩上的责任还少了?娶你是为了什么?这个家不是你来打理?不是你来教养?子女的教养都需要我来负责,这个家要你何用?”
大太太掩面落泪,觉得实在不值。
“事已至此,你还要后悔?婚礼都办了,你现在来说,有什么用?”大太太沉声问。
盛耀宗沉着脸,“不要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没完没了。”
大太太反问:“这个事情是我能左右的?蒋家母亲忽然来这么一下,谁知道她是抽的什么疯?”
盛耀宗压低了声音:“这样不受控制的人,作为亲家将来什么情况都会出现。这对盛家是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我也知道这一点,我会私下跟小雨提的。小雨也不会纵容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晓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这个事情发生了,才会让蒋家人改正,也才能让他们知道盛家都忌讳些什么。”
大太太说着,看向盛耀宗,“宗爷,今天的事,再怎么过分,还是算了吧,毕竟,今天是小雨和晓晖的大婚之日啊。委屈她在这样简单的仪式上完成婚礼,我心里就已经很内疚,现在再因为蒋家家人的事情责备她,实在不好。”
盛耀宗不再说话,只叮嘱道:“你看着办吧,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大太太点点头:“我明白。”
转眼到了除夕。
这一天江兮早给孩子们包好了红包,一个个送到人手上。这也是今年跟往年不一样的。往年都是盛嘉年交给老太太,让老太太代为发放。
今年把红包交到每一个小辈手里的时候,江兮是瞬间感觉到自己身为盛家一份子的责任。
曾经她多次抱怨盛家没有把她当一家人,但实际上,她又何尝为成为一家人而作出过努力?
回房间的时候招来温钦言得,问了他一些情况。
温钦言年后就会离开盛家,进入严格的军事化学校,从现在接受军事化管理和培养。
“这个你拿着,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不方便跟别人说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温钦言接了江兮的红包,低低说了声:“谢谢。”
江兮笑笑:“以后好好听话啊,不知道进了军事化管理的学校里,你会一下子瘦成什么样。你现在这身体啊,就已经足够瘦了。”
温钦言说:“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
“嗯,你已经长大了,好好加油。”江兮笑道。
这个除夕夜,盛家内亲外戚全都齐聚一堂,很是热闹。
大堂里席开四桌,请来了专业的乐队配乐,甚至在出除夕晚宴期间,盛嘉年还作为代表说了几句话,并且为大家准备了抽奖礼物,人人都有抽奖机会,最小的奖都有两千元现金,至于大奖,有代步的小车,有三十到五十平的个人小型公寓,有最新科技的智能电脑等等,给自己家人的礼物,可谓是足够的大手笔。
而抽奖环节,将整个晚宴推向了最*。这晚上所有人都激情满满,兴奋用异常。
江兮跟着所有人笑过闹过之后,躲开了,一个人躲回了房间给父母打电话。跟父母拜年结束之后,就不停的逗盛与熙。
江母也是才学会用视频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她那边只能听见江兮的声音,看不到江兮的人,所以盛与熙在那边一直不停的咿咿呀呀反抗,因为他听见了妈妈的声音,却看不到妈妈的脸,心里很难过,又无比的烦躁。
“宝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不吵好不好?”江兮不停的哄,盛与熙一副苦兮兮的样子。
江母道:“听见你的声音,想你了呗。”
江兮心里忽然间发苦,非常的内疚没有陪在儿子身边。
此刻觉得自己非常不对,作为一个母亲,不论发生多大的事,都不应该放下自己的孩子离开家。她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舍得把孩子送走,自己出来旅游的。
她一点没了心思,今晚所有人都在开心的笑,每个人都很激动,可就是她开心起不来。
她已经三天没看到儿子,没摸到儿子也没抱过儿子了。她是个很不称职的母亲。
江母说:“看不见你了,我挂了重新接呗?”
“好。”
重新又打了一次视频,顺便接到江福临的拜年和祝福。
挂了电话之后,江兮果断买了明天一早回云都的机票,同时也订了出岛的快艇,如果时间上没有耽误的话,大概是在上午十一点到达云都。
江兮订了机票和快艇之后,可算没有那么难过了。
但盛嘉年进来的时候,她眼睛依然还是红红的,还在不受控制的的哽咽。
盛嘉年推门进屋,看着江兮眼眶红红的,给他吓了好一跳。
他今天是喝了酒,只是喝了酒,但没有喝大,所以看得很清楚,她是哭了,眼睛还红着。
“宝贝老婆,你怎么了?”盛嘉年靠近江兮,俯身看她的脸。
江兮避开他的视线,移开了点位置,侧身背对他。
盛嘉年往她身边坐,板正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我的宝?是不是我今晚忽略你了,让你不开心了?”盛嘉年轻声的问。
江兮抽噎了下,摇头:“没有,不是的。”
“那你说,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还哭了?”盛嘉年轻声再问,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眼神内疚:“不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