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门内传来蒋晓晖疲惫的声音。
“你走吧,我们结束了,走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再也别联系了。你回去吧,也别再来找我,如果你再过来,我立马就离开云都。”
“不!你别走,你别走,我先离开这里,你别走,不要离开云都。”
盛金雨站在门外,哭得泣不成声。
很久之后,万籁寂静时,盛金雨终于平复了心情。
她站直了身躯,对着门内道:“老公,如果你实在想离开这里,离开云都,我跟你一起走,还如我们最初的计划,我陪你走,我们远走高飞,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或者,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这辈子,我认定了你,也就跟定了你。只要我还有命,我还活着,我就是你的人,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盛金雨话落,离开了崇明酒店。
蒋晓晖被盛金雨的话感动,他如今是落魄了,可她依然不离不弃,她算是看清楚了她的感情。
盛金雨真把蒋晓晖的父母接来了,她去了一趟蒋晓晖的老家。
蒋晓晖的户口调来了云都,但在他换身份证之前,盛金雨留了他旧身份证的电子版。按着身份证上的地址,她亲自去了一趟蒋晓晖得老家。
到了蒋晓晖的老家,盛金雨才知道,原来蒋晓晖说了谎。
他父亲是教师,但不是大学教授,只是个中学数学老师,早已经退休了,母亲的教师身份,仅仅来自于早些年开了个钟点托管所,帮那些上班忙碌,没有时间照看还是的年轻家长托管小孩的。
这种托管所,比如幼儿园下午三点半放学,孩子放学后回家没人照看,就在个钟点托管所带着,托管所的人会负责一餐饭,然后把孩子照看到父母来接回家的时候。
但托管所只开了两三年就关了,因为对孩子的责任太大。
在开业之前,有个孩子自己去倒开水,结果被烫伤了,孩子送去了医院,孩子父母趁机讨要了好大一笔钱。那笔钱蒋家是借的银行,至今还欠着。就靠着蒋晓晖和蒋父的退休工资还着贷款。
这个事情,蒋晓晖不知道,家里没有告诉他。
盛金雨出现在县城里的这栋破旧老楼里,对这样的环境感到很陌生也很不适应。
这样的楼,按常理来说,已经可以列为危楼了,外墙的石灰全都脱落砖头大见。墙体的裂痕和斑驳的痕迹,像时刻警告居住在这里的人它的破败和老旧。
很多人都搬走了,一整栋楼里也就剩下几户是原居民,都是家庭条件受限的。其他都是附近的农民工租住过来的,因为便宜,这样的老房子是在乡下人进城来做生意的首选,也是三五个民工合租的第一选择。
对于盛金雨的到来,蒋父蒋母很热情,早就听说了儿子现在出息,娶了大豪门的女儿。虽然也能猜到,儿子这住进了盛家,那基本上就是入赘的情况,可想到能够在云都那样的国际大都市站稳脚跟,就算是入赘又怎么样?只要儿子的事业发展得好,对儿子的未来有帮助,家里也是同意的。
盛金雨进了屋子,并没有坐一下,只是简单说明了来意,随后对下一句让二老考虑的话就走了。
“我明天再过来听你们的答案,今天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愿不愿意跟我去云都,看你们。”
蒋母见盛金雨就这么走了,忙追上去:“那个、孩子啊……”她一时间忘记孩子叫什么了,想起来儿子之前给拍了结婚证,立马喊了声:“玉琪?玉琪,你都来家里了,就吃了再走?是准备去住宾馆吗?”
“我叫盛金雨,”盛金雨心口来气,随后回头,望着蒋母,沉默的对视后,她语气放缓道:“您可以叫我小雨,我不就不在家里吃饭了,不打扰你们,明天我会来听你们商量的结果。”
蒋母这局促又尴尬,儿媳妇第一次来家里,竟然是这个情况,这有点令蒋母不那么高兴。
盛金雨顿了顿再道:“我们盛家,全家都欢迎你们去云都,晓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你们去了云都,他就不会再悲伤,不会再因为不能对你们二老尽孝而埋怨自己,逢年过节,一家人,才能真正团聚。希望,你们能够为晓晖想想,去云都陪伴他。他,工作很辛苦。”
“我听说我儿子事业挺成功的……”
蒋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忽然就说让他们一家搬去云都,谁都觉得奇怪啊。不明不白的,都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盛金雨接话道:“再成功,父母不在身边,他的成功也没有人能够欣赏。他的成功,他想要展现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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